“其实这地方挺适合你。生前囚
那
多妖怪，死后却被妖怪困在此地，孤魂野鬼
滋味怎样，张大国师？”
黑雾中眼睛瞪大：“你是谁？！”
他发出“嗬嗬”怪声，似乎是想从蛟身上看出些什。
蛟咧开嘴，
爪踩碎那团黑雾。
时隔多年，再次遇见仇人，才发现昔日无法撼动敌人早已不堪击，他看着“张钧霆”，又想起曾经“张道长”，忽然觉得那些陈年烂账清算起来也没什意思。
人间修金身像，举国奉养张钧霆。
蛟此前就起过疑，臭道士受奉千年也许还未死透。
现在看来，张钧霆确实已经死，但却凝成鬼魅，徘徊在身死之地，靠着那些供奉之力，苟延残喘至今。
但他早就不是会被出口罡风去掉半条命小“蛇”，身上也没有被趁人之危地戴上那堆制妖法器，而张钧霆……他尸骨成灰，面目全非，只余团不成气候残魂，也就只能在这种僻静角落里逞逞凶。
此时彼时，虽然过去那久，撞见自然是要报仇。
成人形，不可置信道：“不……为什
不能进入你躯体？”
蛟冷冷笑道：“混元清剑？你是吃外面道士，见他剑不错，所以化成那副模样来膈应吗？”
黑雾扭曲阵：“你是谁？”
“是谁？”蛟反问他：“倒想知道你是谁？”
他辨认几眼模糊不清人形，问：“还是说……你就是那柄剑主人？”
“那时候
蛟冷声道：“听说身死之后就感受不到痛楚，是真吗？”
黑雾中显出双眼睛：“你想干什？”
蛟慢条斯理地扯下道黑雾，嫌恶地扔到边，眼带三分怜悯道：“真可怜啊，也不知是为什才被关在这里。日夜煎熬，好不容易挖出大半条地道，结果没挖通就先死。”
黑雾剧烈震动起来，眼底流露出阴毒：“你不也困在这里？年两年，上千年，你迟早也会和样！”
蛟也不恼，这小破洞只能关些不入流小妖，张钧霆道法不精，也不知怎跑到深渊里，掉进蛇窟。他死时候没修炼到家，死也只是个不入鬼门残魂，连个鬼修都算不上。
黑雾没有应答。
于是蛟居高临下，俯视打量起那团看不出五官鬼魂，没会儿开始曲爪抓地，将雾气慢慢撕开碎裂。
黑雾很快又重新凝起，蛟便继续撕裂，再凝起，再撕……
僵持许久后，黑雾率先出口：“你都受困于此，打不过你，你也杀不死，不如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谁跟你就此作罢！”蛟猛地拍地，勾起笑，道：“不久前看到你尸骨，还有些遗憾，现在见你尚存残魂，心情实在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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