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狠狠瞪他眼,然而被笠帽削去大半威势。他用力甩脱金龙手,起身离开。金龙看眼怔愣众妖,很快也追出去。
蛟路西行,站定在处庭院前,也不去管追在后头金龙,熟门熟路地走进去。
金龙进门时候,蛟已经取下笠帽。狰狞蛟首览无余,顶在瘦削人身上,显得过于沉重些。
他叹口气,道:“那群人不过是多看眼,何至于起杀念?”
蛟冷笑不语。何止是看眼,分明是将他议论通!
余下众妖神色戒备,眼底藏着忌惮。
“前辈,们没有对金龙不敬意思……啊!”
蛟皱着眉,将还想多说话骨妖撂倒在地:“敬不敬,自有评断。”
有同伴看不下去:“欺人太甚!你们灵山妖都是这般猖狂吗?”
蛟若有所思地朝着金龙所在地方望眼,低声道:“当然,灵山龙族,向很护短。”
蛟从来都不是善忍性子,但也不是不会忍。他在困境之中能够放下身段与金龙虚与委蛇,那是因为情势所逼,有利可趋,可这群议论他人,却没那好运——尤其是当他们已经注意到自己时候。
他戴着大得可笑笠帽,本身就很古怪。垂纱飘起角,虽是转瞬之事,但对目力极强妖怪们来说,足够看出些异常。
蛟索性不再收敛,扬起酒壶扔出去。众妖果然都吓跳,没想到他会率先出手。
蛟走过去,隐在垂纱之下嘴角微微勾着,漫不经心地执起邻桌中心那盅酒,缓缓浇落在说得最欢骨妖身上。
本来就心生不悦众妖纷纷拿出武器,就要动手。
金龙只装作不知,告诫道:“出深渊前,便说过,不许你再胡乱食妖!这才刚到上妖界,你便动两次杀念,是嫌上次教训不够深吗?”
蛟脸黑:“吃那多妖,不都好好吗?何况不过是吓唬他们,事有轻重缓急,聚方城有们敌人,怎可能真吃他们?
“你!”
蛟冷哼,不遗余力地抹黑道:“说到吞食妖类,们龙族也很喜欢。”
众妖脸色微变。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金龙站起身,沉着脸踱步站定在蛟身旁。
他言不发,只是伸手拉住藏在黑色宽袖中手,微微收紧,暗含警告之意。
蛟道:“敢在背后议论灵山龙族,怕是不想活。”
正要发难众妖顿时脸色变,双目炯炯地盯着蛟笠帽。自龙蛟出现,他们便直暗中留意观察,自然也看到垂纱飞起时,闪而过黑色鳞片。
竟然是龙族?
方才还说话顺溜骨妖结巴道:“原、原来是灵山前辈,误会误会。”
蛟摇摇头:“没有误会,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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