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淡淡开口道：“今日你已惹恼过
次，别再说出不
他托住蛟
脑袋，揽到自己身前，手指拂过蛟松散长发，轻声道：“食妖、夺宝、强占地盘，这
多恶事你都做尽
，看不惯这些恶事，因为自诞生那日起，便注定不会走上此路。而那却是你生存之道。”
蛟沉默许久，开口道：“知道你对好。”
“但在上妖界，能做事太多，要做事更多。从未想过，有朝日要与人……与人起过日子。”
蛟低下头，感觉到金龙似乎是摸摸自己发旋。
金龙道：“那你现在可以开始想起来。”
蛟慢慢也收拢神色，道：“志在他处，并不想与人辈子隐居处，更不想……不想……”
他声音渐止，金龙隐约听出些意味来，他走上前，捉住蛟，将他往旁边大石头上放。
“不想什？”金龙居高临下，望着被他按坐下来蛟，追问道。
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动起手来，坐在石头上愣片刻。
“你只需知道，不想留在灵山，与你搭伙过日子。”
顿住，道：“是又如何？本尊又没有出手伤他们。”
他打量金龙番，估摸不出对方想做什，嘴里道：“那群小妖动不动就把你挂在嘴边，原本还觉得不信，原来你还真是什都管啊？”
金龙皱起眉，半晌后摇摇头：“罢，不与你计较。”又招招手，道：“过来。”
蛟大王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这般随性呼喊，若真能唤得动他，才是奇事。
蛟道：“晋明，如今修为恢复，自是不可能再与你继续待在处。”
蛟：“……”
金龙稍使力，带着蛟上云霄。
“你不喜欢灵山，便同你回蛟宫，当日初上隐渊山，就觉得蛟宫巍峨不凡，确实比那茅草屋强多。”
蛟惊，脚下苍翠青山仿若退潮般倒后疾行，不会儿，原本还能远远望着灵山山峰也消失在视线之外。
“你……”
金龙道：“原以为你终于记挂起，可到头来……你还真是如既往没良心啊。”
蛟想要站起，却惊觉金龙按在肩膀处手使力，皱眉：“清楚你性子。晋明，想做恶事太多，你看不惯。”
金龙反问：“何时看惯过？”
蛟转过脸去。
不知过多久，金龙夹杂着叹息声音响起：“可无论看不看得惯，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不理会你。”
这多年，他重伤受制，不得已之下才哄骗金龙与之结伴。如今他已恢复，在上妖界中鲜有敌手，再不必依赖他人。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灵山虽好，却总是少些东西。
金龙问：“为何要走？”
语气是前所未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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