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黎唐摊开手掌挥
挥，“酒吧已经没开，现在就这
个到处油烟子
苍蝇馆子。”
何喻点头，他早已经看到。
黎唐嘴里吐出烟雾，“反正老方介绍人，是没话说，不管你怎进去，都无所谓。但是要帮你找事做，现在就这
个餐馆，要招人，主要是给对面几栋楼送外卖，你看看能干得不？”
“给对面送外卖？”何喻小声重复句。
黎唐说：“是啊，有时候对面光是凌云中午就有几十个外卖，趟跑不完，要反反复复地跑，事情琐碎又累说不定还受气。看你斯斯文文样子，想好再说，别干天又跑。”
黎唐也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何喻，“什时候认识老方？”
何喻回忆下，“认识时间挺长，熟悉起来大概是最后这年吧。”
“最后年？”黎唐问，“你才放出来啊？”
何喻点头，轻声道：“才出来两天。”
黎唐伸手去床头抽盒烟出来，拿在手上磕磕，然后拿支丢给何喻。他手很大，而且粗糙，把烟盒扔回去，又去床头摸打火机。
楼脚步声。
何喻看着个瘦高中年男人从二楼上下来，目光冰冷看着何喻。男人并不十分英俊，可是五官深刻，带着他那种年龄特有沧桑，别有种吸引人味道。
男人开口说：“何喻？”
何喻听到他那低沉沙哑声音便立即确认面前人身份，于是点点头，道：“黎哥。”
黎唐看看店里客人，对何喻说：“跟来。”然后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何喻望着窗外，沉默下来。
他不是怕累也不是怕事情琐碎，他只是不想去凌云，那里有付晨山，还有他许多过去同事朋友。他可以不怕别人目光，可是也不愿意往上去凑，让
何喻想伸手去接黎唐打火机，“黎哥，来吧。”
黎唐挥手，点燃打火机凑近何喻，示意何喻点烟。
何喻只得把烟叼在嘴边，凑上去点燃，然后说声：“谢谢。”
黎唐给自己也把烟点燃，深深吸两口，然后抬起手腕抖抖烟灰，他问：“老方叫你找，意思是不是给你找个事情做？”
何喻道：“方叔是有那个意思。”
何喻连忙跟上去。
楼梯有些狭窄，而且因为是餐馆缘故，地上瓷砖似乎总是渗着层油腻。跟着黎唐爬上二楼，才看到二楼被隔出来装扇木门，门里面是间单人卧室。
卧室很简陋，只有张单人床，张桌子，个柜子和台电视机，还有两把散放着椅子。
黎唐把门关上，然后把椅子上乱七八糟衣服和报纸捡开，提着椅背放到何喻面前，“坐。”
“谢谢黎哥，”何喻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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