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用这三个字避开了金子的恶整,以托着腮帮子的手捣住嘴巴。
比起吃东西,我现在更需要的是喝水。由于我的心灵寄生物发出大量的热能,因此我的喉咙急速、猛烈地变得干渴。
但我实在提不起劲喝理化教室的自来水。小学时我有次不是在洗手台喝水,而是从鞋柜跑到外面的饮水区喝水,害得我拉肚子。印象会左
如此,我只要看到老师的脸,体温就会明显上升。以危险的恋情当燃料尽情燃烧当然很好,但这种事情应该在冬天做才对吧!现在可是梅雨季呢,想想季节的重要性行不行!我真想用这句话来尽情说教。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像个脱缰野马地奔驰。这样子太寂寞了,因此才这么棘手。
我先逃避现实一下。我真想让火势直接烧到月球去,反正天花板熔了也无所谓,楼上教室的学生变成果冻也没关系。恋爱中的少女在这同时引发了纵火狂的潜力。
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就证明这所学校的剑道社果真是罪恶的渊源。
最近我们剑道社的风评好差喔。话说回来,那两个人干嘛要杀人啊?足球人数都不足了还这样搞。我们的队伍好像正在用五、一、一这种不可能的队形踢足球耶。不过问题好像不在于人数……算了,反正我们是外行人,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如果他们现在还在,那也不过是可以再玩得尽兴些罢了。
不过呢,当社团顾问换成这个老师时,我们社团就注定要成为天堂了。唉呀,我这个海老什么鬼的……什么什么鬼啊!这样简称下来,我的名字还不一样是六个字,跟打全名有什么差别啊!那个在脑中打字的人到底是哪个混帐?
之前那个顾问老师不怎么受欢迎。不管是上道场前的摆鞋方式或是歪曲嘴巴的方法、行为举止……在在都被社员嫌得一文不值。因为他是个搞不清状况的热血(「热得血液都蒸发」的简称)老师,根本没人想跟着独自往前冲的他。E原香奈惠也对他手臂上满满的毛甚为在意。之所以会换顾问老师,多少受到了菅原和枇杷岛事件的影响,因此我或多或少得感谢他们……心情真复杂啊。我真想把自己卷成一只虾子(注:海老有「虾子」之意)。
「想吃糖吗?」
金子将鳌甲糖放进洗好的烧杯中,递给了我。
我记得自己已经在社团活动中说过好几次「不喜欢甜食」了,我可以当成他在整我吗?不过糖果婆婆给的糖我倒是满喜欢的,因为不会太甜。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一个怪婆婆,老是莫名其妙将糖果塞到别人嘴里。她在途中就住进了医院,有时会给我一些谜样的糖果,所以我很喜欢她,不过有时她会叫我舔一些圆圆的白色小石头,因此我对她也感到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