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哗哗冲过手指,何楚大脑空了一瞬,连疼痛都暂停了一样,
钟江远用脚尖把他踢到一边去,看着他喘不过气的样子,鲜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苍白的尖脸上,眼尾点着一粒小痣,有一种异样孱弱的漂亮。
钟江远掐着他的下巴,要亲上去,何楚偏过头咳嗽,钟江远嗤笑:“碰也不让碰,你是把老子当司机呢?”
何楚费力呼吸,提醒他:“我们说好的协议里没有这一项。”
很简单的协议,他跟在钟江远身边,钟江远不去找方瑜恩的麻烦。
钟江远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说:“我要你当我的Omega,这话你是听不到吗?”
送过去,钟江远知道他每天的路线,何楚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那天钟江远被阮奕打了之后,有两天没有出现,但何楚出校门的时候,还是会谨慎四望一下。
今天在去保龄球馆的路上,钟江远骑着他的车拦住了何楚的路,他嘴还有点肿,下巴上也缠着纱布,冲着何楚扬了一下下巴,让他去旁边的巷子。
何楚想绕过他,被勾着脖子带进了旁边饭店后门的卫生间。
“嘭!”钟江远把门关上,把何楚的头撞在洗手盆上,阴恻恻地说:“你躲什么?你他/妈看看你二哥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何楚有点想笑,为什么会有人以为,bao力和恐吓这种东西就真的能让人匍匐于他们脚下呢?
“行,你牛/逼。”钟江远打了他那么多次,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任何想要看到的表情,这次也是。他停下来后,何楚狐疑地用手肘撑着地爬起来,一张白脸上,只是皱着眉尖,然后去洗手。
钟江远点了一支烟,靠过来把他堵在身前:“我这几天想了几个问题,你说你家里要是真的很在意你,怎么就没有发现之前你替人挨打的事呢?”
“他们要是真的管你管得很严,你带着我的信息素回去,他们怎么就没有来找我麻烦呢?”
“阿楚,你到底是怎么和你家长说的?说你每天带回去的信息素是你男朋友的吗?”
钟江远要打他的时候,一般说一句话就开始了。
钟江远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洗手台上撞,磕得何楚眼前发黑,闷哼了一声,然后被掼到地上,在熟悉的拳打脚踢下来前,抱住了自己的头。
钟江远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几个月前勒索方瑜恩,被方瑜恩的爸妈送到了警局,出来就锲而不舍地堵人,看到方瑜恩一次,打他一次。
更不用说这次丢了那么大的脸,前两天没有出现,要么是被关了,要么是在观察何楚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我这么捧着你,你他妈就这么对我。”钟江远鞋底蹍着何楚的后背,何楚脸挤在瓷砖上,咳了两声,手往后想推开要把他的背踩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