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开了锁,手腕被磨红了,但没破皮。
闻如许摸着有些刺痛的皮肤,问:“外面是冯检吗?”
“出去见见他?”
像个密室禁脔的闻如许盯着无法分辨是玩笑还是羞辱的韩在野,然后冷笑一下,背过身去。
韩在野顺着他光滑的大腿摸到腿间,漫不经心问他想不想尿尿。
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韩在野平时烧钱的爱好不少,都用自己家里的钱,也让人查不出个什么。
从韩在野工作到现在,他的工资卡还是一份处女地,要查他,银行流水都废不了几张纸。
但只限工资卡。
今天午餐是隔壁酒店厨房送来,正好满足冯连朝还没调整过来的西方胃。
韩在野要回房间换衣服,和他一样吃牛排,又报了两个清单的中国菜,甜点要了一份炖雪梨。
个德行,谁来都爱,分得也快。
但温良恭俭让的冯检提醒他找干净的,也别找未成年,最好认真点,别再我行我素。然后在平稳行驶的车上开始敬职敬业地翻看档案。
车没十分钟停下来,他抬头,看看前后,有些眼熟:“这不是你家吗?”
“嗯。”韩在野熄火拔钥匙,让他跟着上楼。
韩在野的新家冯连朝来过一次,那时候刚买没多久,韩在野让他帮忙看看装修。
闻如许握紧手,脊背像是插了冰锥,愤怒、屈辱滚滚燃烧到眼角,蔓延出蛛网似的血丝,从咬紧牙关里吐出一个字:“滚。”
韩在野将他从被子抱出来,衣服没穿,就套
上午开了半天会,冯连朝觉得喉咙是挺不舒服,划着菜单想着再点利口的。
卧室里拉着纱帘,光线半明半暗。他没有特意放轻脚步,把水杯放在床头,隔着被子抱住人躺下。
房间里空气干净流通,温度也合适,人是醒的,但没理他。
韩在野舒服地闭上眼,像是回来睡午觉。
闻如许动动被铐住的手,冷淡说:“解开。”
这里地段好,硬件软件都高配,还靠近z.府几个办公大楼,旁边就是使馆区,治安更好。小区整体造价高,还有给业主配套隔壁酒店的管家服务。
这个昂贵的房子,韩在野专门找了设计师,很是漂亮讲究。冯连朝上次来就是看了个眼红。
他回国后,没靠家里,现在还住在单位分的小公寓里,对韩在野这种资本做派的手笔嗤之以鼻,又忍不住唠叨:“你也低调点,小心被人举报。”
韩在野其实不张扬,也很有分寸,但家世在那里。
他手腕刚摘下那块腕表的价钱按照刑法算,够他在牢里坐满二十五年。还有他现在穿的一身都是国外订做,至于车,除了平时开的雷克萨斯、陆巡,他们单位还有三辆出勤的SUV是他停那忘记开回家的,其他的平时不方便开,都放在车库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