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背过去,“不给你吃。”
韩在野看他长眼睫毛的投影,“给自己囤粮食呢?”
闻如许不说话,吹掉花生的皮衣,红红的小嘴撅着。
闻如许是樱桃唇,小而红,只是平时嘴唇淡色,喝多了,却是终于有了湿润的颜色
贺川一愣,还要问,韩在野的车已经开了出去。
先送反方向的何诗睿回家,又折回去。
在花了不少时间的路上,酒量一般,但藏得好的闻如许被酒精蒸熟了。
韩在野扶着人回去,闻如许抬头看了他几次,像是在认人。
进了屋,闻如许挡在门口让他换鞋,又想把鞋摆整齐,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未走半步,人从他手里被拉走,韩在野抓住闻如许的手腕,把人又往自己身边拽,“我送他。”
贺川低一声脏话,追上去,见韩在野把闻如许带到了何诗睿身边,急忙刹住脚步。
何诗睿在这个季节就穿上露白腿的短裙,明眸皓齿,美得艳而俏,“小川就我们送他回去了,拜拜。”
然后转头笑眯眯看闻如许:“小许好久不见。”
闻如许笑了笑,看向贺川。
闻如许本想一个人离开,但被贺川强行留下来。
闻如许猜他是想灌醉人,想问的还是和那天晚上的一样。关于裴赢州,也关于韩在野。
给面子又喝了几杯,闻如许站起来要走。贺川看他抿紧的嘴唇,扫兴摆手。
闻如许走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
贺川恋旧,这么多年也没换地方住,就算他眼前发晕也还认得路。
韩在野拉住他,半蹲着去放鞋,一转头,闻如许就不见了。
他走进去,看到闻如许乖乖坐在地上,打开电视,手里剥着花生。
韩在野在他身后问他:“喝醉了?”
闻如许懒洋洋回头看他一眼,继续剥花生。
韩在野问他:“剥这么多干什么?”
贺川走过来,对上何诗睿一张脸,咬了咬牙,“他喝多了就不说话,不会发酒疯,送他到家门口就行。”
何诗睿:“放心,送他到家,给你发条消息。”
贺川绷紧嘴角,拿出手机,“那留一个电话。”
韩在野的车开过来,贺川在车窗外给他递烟,看眼后座醉得睁不开眼的闻如许,“不知道你和他还认识。”
“认识很久了。”
正凭着记忆找路,反应办了半拍,等他发现,已经和韩在野面对面遇上。
韩在野没有停顿,也没有让路,影子像黑夜一样密密实实压过来,让人双目失明。
闻如许觉得自己听到了薄荷糖被牙齿咬碎的清脆声音。有一种哆哆嗦嗦的情绪和和着酒劲在身体里慢慢爬升蔓延。
贺川寻过来,见到闻如许后退一步,又让站到一旁,给面前的韩在野让路。
他走过去,招呼韩在野,扳住闻如许的肩膀,“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