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他们一起洗澡吗?”
夏文南回忆了一下:“洗澡有隔间的,我没跟人一起洗过澡。”
“你跟我一起洗过。”
夏文南震惊:“你说什么?什么时候?”
“当然是结婚以后,”明鹭川还是维持着刚进来办公室坐下时的姿势,神情平静语气冷淡地和夏文南说话。
“你为什么生气啊?”夏文南开始自说自话,“段宁是不是你心里不能碰触的伤疤?”
“你——”明鹭川想要说什么,可是被夏文南的歌声打断了。
夏文南五音不全漫天跑调:“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他唱了两句,仿佛真的有些感触,身下座椅转了半个圈朝向窗外,他看着落地玻璃窗外面重重叠叠的城市高楼,问:“我是替身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夏文南把自己代入了一个替身的情境,又想起明鹭川曾说过是他向明鹭川求婚的,顿时觉得自己可怜起来,伤心好像也是真伤心了。
明鹭川深吸一口气,停顿一下:“你能替他什么?”
夏文南把巧克力给他喂了进去,然后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左右轻轻摇晃着柔软的办公椅。
明鹭川把那颗巧克力吃了,说:“不好吃。”
夏文南看着他笑了笑。
明鹭川问:“你喜欢他送你的巧克力?”
“也就那样。”
“不可能!”夏文南很惊慌,他嘴里很坚定地否认这个可能性,其实心里是在打鼓的,于是他要越发地坚定自己的信心,大声否认:“你骗我!”
明鹭川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前上,宽阔的肩膀微微前倾:“我说过,你屁股上有颗红痣,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夏文南凑近明鹭川:“我能怎么看?”
“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拍照。”
“不
夏文南捉摸他话里的意思,转回头来不太高兴地道:“我怎么不能替他?我哪里不如他了?”
“我说——”
夏文南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个Beta,但我从小到大也是学校里最帅的Beta好吧,我打篮球一直是我们学校校队的,你要知道那时候除了我全部都是Alpha,每次打完球更衣室里全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快熏死人了。”
“你跟他们一起换衣服?”
夏文南没有意识到自己带偏了话题:“不然我去哪里换衣服?法律又没规定Beta可以有自己单独的更衣室和卫生间,我们已经在这个社会的夹缝里生存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
明鹭川沉默地看着办公桌面上剩下的最后一颗巧克力。
夏文南朝前探身,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明鹭川抬起目光:“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就那天晚上我问你段宁的事情,你不是生气了?”
明鹭川否认:“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