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回答道:“是。”
今天宁君延穿件羽绒服,陈韵城不知道是什牌子,只觉得款式挺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厚实。他羽绒服敞开着,里面只穿件单薄白衬衣,似乎也并不觉得冷。
陈韵城靠在柜台上,对他说:“你今天有空也不早点说,好提前做准备。”
宁君延闻言问句:“你很忙?”
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见到其他客人,陈韵城电视机直开着,看起来并不像很忙样子。
宁君延紧接着又发条:“等。”
陈韵城愣下,不知道如何回复,把手机放到边。刚好电视机里球赛也结束,他在狭窄货柜中间站起身,趴在柜台上朝外面张望下,没看见宁君延那辆路虎。于是又坐回来,拿起手机回复道:“好啊,请你吃饭。”
直等四十多分钟,宁君延把他路虎车停在陈韵城小商店门前,拉开车门下车。
陈韵城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在柜台里跟他打招呼:“来啦?”
宁君延只回个字:“嗯。”
宁君延下午有台手术,直到缝合时候,他才离开手术台,摘掉沾满鲜血手套,离开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走廊上,宁君延遇到熟悉医生,面色平静地点点头,随后朝着更衣室走去。
洗个澡换衣服,宁君延在衬衣外面套上白大褂,边扣扣子边朝电梯方向走去,回去科室办公室。
他办公室有个私人小冰箱,打开来只有几瓶矿泉水,他随手拿瓶,转过身坐在办公椅上,拧开瓶盖仰头大口地喝起来。
他年四季都有喝冰水习惯,自己都记不清是什时候养成。
不过陈韵城面不改色地笑笑,说:“下午还挺忙,清理下这个月账单。”
宁君延点点头,又问:“现在忙完吗?”
“忙完,”陈韵城说,“想好吃什吗?今晚
陈韵城对他说:“先坐会儿吧。”
店里面还摆个木头凳子,就在柜台外面,宁君延在凳子上坐下,抬头看向陈韵城。
陈韵城问他:“抽烟吗?”
宁君延摇摇头。
陈韵城便又问:“刚下班?”
喝水,宁君延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前方,他细长手指还残留着温热触感,那是隔着手套碰触到人皮肉和鲜血触感,叫他总是下意识地轻轻摩挲指尖。
空调很热,淋浴热水也很热,只有手里矿泉水还是冰,他把瓶底剩下最后口水喝完,拿起放在桌上手机。
现在已经快六点。
陈韵城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宁君延发来微信:“吃饭吗?”
当时他还在看场没有结束球赛,有种情绪被打断莫名,回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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