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微笑
“没有可是,”凌旭打断她,“凌易不会借你,他又不是傻子,你害死人家爸爸,骗人家那久,他疯才借钱给你,别做梦。”
“你爸爸——”
“爸爸已经死,你老公会不会死跟没关系。不是还没走投无路吗?等他死到临头再说吧,可能能够把天天学费借给你,让天天以后去要饭好。”
这回妈妈终于彻底沉默。
凌旭朝着宾馆外面走去,将电动车锁解开,推到大门前,等到妈妈出来,对她说道:“上车,送你去车站。”
凌旭跑开步,抓住个正要从宾馆出门矮胖中年大叔,喊道:“爸爸。”
大叔大肚子晃晃,说:“谁是你爸爸?”
凌旭拉着他面对着妈妈,说:“这是你老公。”
妈妈蹙眉,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啊?”
凌旭放开手,跟大叔说声抱歉,推着他肩膀转个圈,让他走他,随后对妈妈说道:“你知道是什感觉吗?那个人不是爸爸,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凌旭把妈妈安顿在蛋糕店附近家小宾馆。
妈妈本来提出想看看他住地方,被他拒绝,他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和哥哥住在起。
今天骑着电动车去接妈妈,凌旭开门见山说道:“送你回去。”
妈妈愣下,“不能就这回去。”
凌旭开始翻找衣服口袋,摸出来三百块钱,抓着妈妈手拍在她手心,“拿去,不用还。”
天天坐在凌易车里,直在看窗外。
凌易伸出手来摸下他头。
他转回头来,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去找爸爸吗?”
凌易温和地问道:“你认得路?”
天天说:“出门应该往左边拐不是吗?”
妈妈时语塞,半晌后才说道:“可是血脉……”
“啊——”凌旭捂住耳朵,“你好烦你好烦,别说行不行,都快吐,什血脉,恶不恶心。是不是要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你们才肯放过?”
妈妈眼睛开始泛红。
凌旭说:“没有钱,带着天天住蛋糕店后面小房间,每天吃剩下蛋糕,天天明年上小学都没钱给他交学费,哪里来钱借给你?”
妈妈说:“可是——”
“不是这个意思,”妈妈抓着钱要退还给他,“真是只是来借钱,等你爸生意好会还。”
“他什时候生意能好?等到他死生意能好吗?”
妈妈说道:“小旭,别这说,他毕竟是你爸爸。”
凌旭突然冷笑声,他很少表露出这种情绪,这让他妈妈有些紧张,他抬起手转转帽檐,将帽子戴着正些,抬起头朝旁边看去。
“小旭?”妈妈看他像是在找什,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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