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奶奶抬起手
个劲儿抹脸上
眼泪。
湛鹏程崩溃地用手抱住头，蹲在
地上。
湛鹏程和裴罄同时喊声：“阳阳。”
湛微阳仿佛没有听到，他情绪很激动，依然在尖锐地大喊：“
不是傻子！不是傻子！不是傻子！”喊到后面几乎声嘶力竭，像是受到惊吓而发狂小动物，跺着脚原地打转。
这时候不仅是裴罄他们，就连裴景荣也担心地看向湛微阳，伸手想握住湛微阳手臂，说道：“阳阳，冷静点，没有人说你是傻子。”
湛微阳不肯让他碰自己，大声质问道：“为什
不可以谈恋爱？是傻子不可以谈恋爱还是湛微阳不可以谈恋爱？”
裴景荣时间说不出话来。
裴景荣动手那下太突然，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拦。
湛微光下意识朝前走两步。
湛鹏程本来就觉得自己下手重，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看见裴景荣动手也不由自主动下身体，可惜还没站起来时，裴景荣就已经拳打在裴罄脸上。
而奶奶更是“哎哟”声，扶着沙发扶手就想要站起来，身体晃两下太着急没能起来，她说：“动手做什？别打人啊！不能好好说吗？”
裴景荣伸手指着裴罄，声音冷冽地说道：“你都大学毕业工作人，自己不学好搞那些不三不四东西，还带着你表弟！阳阳什情况你不知道吗？说什谈恋爱，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可笑？你就是哄骗小孩子罢！”
裴罄上前抱住湛微阳，轻声道：“没有，你当然可以谈恋爱。”
湛微阳哭，他边掉眼泪边说：“那要怎办呢？要当个傻子吗？是不是不够乖？”
湛微光看着他们，突然眼泪就涌上来，双眼通红。
湛鹏程朝湛微阳伸出只手，又放下去。
湛微阳哭得很痛苦，连呼吸几乎都不通畅，他张开嘴，喘着气说：“再也不游泳，去看医生吃药好不好？不想当傻子，想跟罄哥在起。”
裴罄现在两边脸颊样****，他抬头看着裴景荣，没有说话。
裴景荣用手揪下裴罄衣领，“去，给你舅舅道歉，给阳阳道歉！你立刻把这里工作辞，跟起回去！”
裴罄开口说话，他声音比刚才还要含糊不清，口音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这个时候谁也笑不出来，他说：“你都说毕业工作，能为自己事情做主。”
裴景荣怒道：“但是你没资格替别人家孩子做主！尤其是阳阳这样个智力发育不完全孩子！你信不信你舅舅他们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这回，在裴罄说话之前，湛微阳突然站起来，说道：“不是傻子！”他声音很大，甚至听起来有些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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