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鹏程和湛微光都没有注意到。
湛微阳悄悄挪
挪身子，距离裴罄更近，贴在他身边听他熟睡
呼吸声。
过不知道多久，裴罄被电视里声音吵醒，他悄悄握住湛微阳手，湛微阳看他
眼，用手指勾住他手指。
不到十二点，湛鹏程就哈欠连天，后来他说：“你们自己看，
先去睡觉。”
等到
湛微阳从黑暗中小跑两步扑向裴罄，裴罄伸手抱住他，低下头吻住他嘴唇。
反正这里谁也看不到，他们无忧无虑地接吻，然后裴罄才牵着湛微阳手走向客厅。
裴罄其实很累。他昨天都还在加班，今天早过来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几乎是没有休息。
他现在工作收入比起同龄人不算低，但是存钱也存得很辛苦，他有他打算，不只是需要脱离裴景荣掌控，还希望能够凭借自己力量提供给湛微阳好生活。
他们过来时候，湛鹏程靠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裴罄和湛微阳握住双手上面，不太自然地换个姿势，又转头继续看向电视机。
厨房灯光并不算太明亮，但是橘黄色调温暖而宁静，玻璃窗户上蒙层雾气，两个人身影倒映在上面只有层朦胧轮廓。
裴罄将洗碗递给湛微阳，湛微阳再用清水冲洗，随后放进沥水盘里。
枯燥工作因为两个人分工合作，也不会令人生厌。
电视声响不断从客厅传过来，明明宽大房子里只有四个人，却也因为电视里欢乐氛围而显得热闹起来。
洗完碗，裴罄站在水池前面洗手，他把洗手液按到手心，对湛微阳说：“手摊开。”
裴罄和湛微阳坐下来。
湛微光倚靠在边沙发扶手上，看着晚会，语气冷淡地谈论正在唱歌个女歌手。
湛鹏程对年轻女歌手不感兴趣，还是更喜欢看到些熟悉小品演员，他用茶杯喝着热茶，说起自己小时候新年，总仿佛那时候过年更有气氛更有意思，而现在则冷清不少。
湛微阳回忆下，也觉得自己小时候新年更有气氛，可那个时候湛鹏程已经不觉得。
所以到底是过去新年更有气氛，还是小孩子新年更有气氛呢？湛微阳想会儿，得不到答案，他转头看向裴罄，结果发现裴罄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湛微阳听话地将两手并拢在起，手掌心摊开。
裴罄转过身，把手里洗手液抹不少在他手心，随后回过身继续洗手。
湛微阳双手被抹得湿湿滑滑，还没凑到水龙头下面，自己先认真地搓起来。
等到手也洗干净，裴罄对湛微阳说：“去看玩会吧。”他走在前面，走到门口时关厨房灯。
厨房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光线从门口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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