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鲜血从方渐远
唇边流
下来，他才缓缓松开口。
余海阳
只手拉不住方渐远，任他滑坐到地上，低头看自己被咬得鲜血横流手掌。
方渐远整张脸上，眼泪混合着鼻涕与嘴边鲜血，塌糊涂。
余海阳痛得张开嘴大口喘着气，他从柜台里翻找出卷新纱布，拆开来随意裹在手上。然后蹲下来，双手臂伸到方渐远腋下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扶他坐在椅子上。
柜台上还有没用完纱布，余海阳只手抓着帮方渐远擦脸上血和泪水，说：＂
得去趟医院，你照顾自己，别让你妈还有——她们察觉。＂
徐佳跟着他穿过杂货铺，朝楼梯方向走去，他们走到二楼，余海阳停下来，把包递还徐佳：＂三楼就房间，房门没锁你先上去，忘点东西在下面。＂
徐佳接包，边往上走边说道：＂赶快啊。＂
余海阳转身下楼，在走过个拐角之后加快速度跑下去，他回来杂货铺，看方渐远还站在原地，便过去抱住他。
夏日午后，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个行人。
方渐远被余海阳抱在怀里，刚开始动不动，过会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说完，他走到楼梯口，朝着上面大声喊：＂厂里有点事，得马上过去趟。＂之后不等徐佳回应，他匆忙走出杂货铺，手上裹得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方渐远还是坐在椅子上，句话也没有说过。
余海阳努力把他头按在自己肩上，压低声音说：＂宝贝别急，晚点跟你说。＂
方渐远推他，喉咙里出发沙哑吼叫声，他力气不够大推不开余海阳，身体就往下坠，让余海阳抱不住他。
余海阳只能用手去抓他手臂，想把他拉起来。
没料到方渐远突然张开嘴，口咬住余海阳手掌。
余海阳发出急促而痛苦地呻吟声，他却没有推开方渐远，仍然用另只手半抱着他，任由方渐远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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