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憬眨
眨眼，好不容易适应，他看着逆光下周凛霜
手指在自己面前灵活地飞转，镊子和缝针都炉火纯青，没多久周凛霜就完成缝合，全程面无表情，冷静得不像是做手术新手。
最后，周凛霜在林憬舌尖上点
下：“可以闭嘴，小地主。”
林憬这才把自己僵硬嘴巴合上，嘴巴里有淡淡铁锈味道，还有些药水甜味。
贺普夹着棉球压在林憬伤口上，林憬皱着眉头咬好久，把棉球摘下来仔细观察下，虽然红透，但他臆想中大出血并没有发生。
他小命貌似保住。
神经镇痛剂不是这
用，你这败家子！
接下来发生什，林憬已经没有印象。
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舌头吓得没地方放，周凛霜右手在用微精电钻，却还要腾出左手来护住他舌头。
“嗷嗷……啊呜呜啊呜……（你微精电钻消毒吗）”
“消毒。”周凛霜回答。
视觉被屏蔽，其他感觉就变得敏锐起来。
比如他会下意识追着周凛霜手指，他之前只觉得周凛霜很强硬，但现在却能感觉到对方其实小心又温柔。
“别紧张。”
“哼……哼哼……”
老铁，这不是你说别紧张就能别紧张好吗？
现在紧张爆好吗？
“……”
“除非你告诉牙粉要怎样清理出来。”
“……”
“也不确定会不会分解掉你神经或者血管。”
林憬抖下。
而周凛霜正在摘掉手套，他先捏捏指尖，手套因为弹性而被拉长，接着他从手腕地方把手套摘下来。
那个动作……
吱吱呀呀声音响起，不知道过去多久，眼泪顺着林憬眼角滑落下来，他在脑海中想象万种拔智齿大出血可能，直到“咔哒”声，周凛霜把颗牙扔在林憬不远处金属小盘子里。
“呜呜……”林憬循着声音，想要偏头去看。
周凛霜却捏住林憬舌头，说句：“还没缝合呢。”
林憬嗷嗷呜呜地表示他可以自己缝合，但周凛霜已经上手。
盖在眼睛上东西被挪开，光线有些刺眼。
林憬喉咙也开始呜咽，后背上都是冷汗。
周凛霜安抚般指节在他舌上贴贴，另只手抬起注射枪，抵在目标牙龈上，咔嚓声把麻醉药剂打进去。
这家伙来真啊……连麻醉药都找到吗？
“是神经镇痛剂。”周凛霜说。
“嗷嗷……呜呜啊哇……”
也就是说大出血可能性比周凛霜给他拔牙还要高。
他不要拔牙……更不要被新手拔牙……谁来救救他……
“贺普，把他眼睛盖上。”
“收到。”
贺普拿来条黑色短裤，折折，盖在林憬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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