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噩梦中忽然惊醒，他
肩膀颤
下，从喉咙里挤出嘶哑得要命声音说：“……出去。”
林憬低下头来，看见自己学院制服扣子正轻轻地颤动，袖口线已经脱，点点地消失。
周凛霜正竭力控制着自己破坏欲。
林憬又向前走步，周凛霜声音压得更低，颤抖到岔气，“出去！”
“周凛霜，是
。”林憬问。
沈沁流抬起手，系统识别他生物信息，门被打开。
在这间明亮却空无物房间里，林憬见到周凛霜。
他没有任何遮蔽，纯粹到无所有，用充满自保护姿态蜷缩在墙角，像是要缩回某个黑暗不会被任何人找到和看到地方。
他想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每声呼吸里，仿佛裹挟着无形刀子，所到之处被层层割开，然后再绝望地愈合。
，要求在隔离室里投放你信息素。身体离解停止。所以，你知道要警告你什
吗？”
“他……会分解？”
“他会标记你。”
林憬后颈忽然热起来，滚烫细流在血管里奔涌，心脏被无形力量拖拽着，阵剧烈地下沉。
“可不是……omega。”
周凛霜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对方声音，林憬声音就像幻觉样，心底猛兽即将冲出来，他只能死死地拽着它，但它已经不肯回到囚笼里来。
“求你……出去……”
带着哭腔声音响起，抽泣声哽咽在喉咙里，心脏颤动得快要裂开。
明明那渴望被拥抱，渴望他信息素，渴望将自己标记打在对方每个细胞里，但是比死亡更恐惧是自己亲手毁掉他。
林憬知道，想要靠近对方，语言力量、信息素力量都很
林憬见过他意气风发样子，他犹如神兵和跃行者对战，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存在就让林憬觉得安心。
但是在林憬不知道地方，周凛霜却独自个人承受这些。
眼眶里怎也承受不住眼泪重量，大颗大颗地往外滚动。
而这些液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拖拽着，散落下来，朝着周凛霜方向而去。
落在他背上，渗透进他肌肤里。
“他没有理性。而且标记并不只存在于alpha和omega之间。你在自己东西上写下名字，你去登记某篇学术论文创作者，这些都是标记行为，为确定所有权。他重度依赖你信息素，会用切本能去标记你。”
“但是alpha……可以标记另个alpha吗？”林憬问。
“生物学上不能，但心理上是另回事。”
“那们进去吧。中校，就算他想咬断脖子，也不怕。”
“那样事情不会发生，除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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