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栓不满地努努嘴,“他难啥啊?挑着担子十里八乡到处卖杂货,这些年赚多少银子?水田都置五亩。”
他婆娘道:“袁家当年分家不公,大头全让根柱大哥占,根柱就得两亩旱地,人家每日里起早贪黑,又不偷不抢,赚点银子怎?你就少说两句吧。”
“嘁,他家又没儿子,分他那多作甚?”
刘老栓婆娘摇摇头,也不理他,倒是另妇人道:“根柱也就二十来岁,怎不休他媳妇儿再娶个,无后可是大事啊。”
刘老栓嗤笑声,“谁知道是哪个不行?若是根柱换个婆娘
再然后,秦燕支眼前黑,彻底失去意识。
——
清溪村。
细雨初晴,田园上还未耕作青草沾着雨露,几个半大不孩童正挽着裤脚踩在水田中抓泥鳅,时不时传来欢快笑闹声。
远处青山如黛,村中炊烟袅袅,夕阳西下,派安宁祥和之象。
柄缓缓流下。他骨骼正在痛苦地叫嚣,经脉寸寸断裂,个紫府期修士,又如何能抵御混沌煞气侵蚀?
如今他丹田被毁,灵台崩溃,就连魂魄都快被绞成碎片。
秦燕支已没有说话力气,只能在意识中道:“道,你走吧。”
说罢,缓缓松开手。
然而道并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绕着他打转,从它有识以来,第次违背主人意愿。
刘老栓坐在院中老桑树下不情不愿地劈着柴火,他婆娘边侍弄着春蚕,边和几个妇人唠嗑。
忽然,刘老栓看见同村袁根柱肩上挑着担子,手里抱着个婴孩走过他家门口,忙吆喝道:“根柱啊,你抱得是哪家娃娃?难不成你想儿子想疯,偷人家儿子?”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只因这袁根柱媳妇儿不能生,小两口成亲八载,辛勤耕耘,依旧颗粒无收。这本是人家私房事,可经过袁根柱大嫂常年念叨,村中早已人尽皆知,袁根柱家也成清溪村茶余饭后笑柄。
刘老栓话果然让袁根柱停下脚步,后者瞪他眼,继续往家走。
等人走,刘老栓婆娘掐他把,“叫你瞎说,根柱他够难。”
可渐渐,道飞不动,它同样受到混沌煞气影响,剑身慢慢染上锈迹,灵识开始涣散。
秦燕支无奈,重新握住道。他眼皮沉重地垂下来,可依旧站得笔直,也绝不肯低头。
头顶九天裂痕正在愈合,所产生强大吸力让原本凝固海水倒灌,周遭切也被卷入那幽深黑洞中。
秦燕支知道,他命运已无可转圜,索性抱紧道,放松身体。
就在他即将被吸入九天裂痕那瞬,忽然感觉道人影朝他扑来,而后,强大生机之气包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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