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毅儿,你确定那贼道人会下来?”
赵学毅此时也有些不自信,踌躇道:“应该会吧?他看上去很爱管闲事,气焰又嚣张,如今们捉他观中人,他怎也该下山来救啊!”
那天赵学毅被欺负后,还特意派人去打听景岳番,知道对方两年前孤身人来飞花山,也知道姓景将寡妇母子、吴仲春母子都接入道观中,还在村口石碑上刻下阵法,说枣子村归他管。
赵学毅气得不行,想他身为刑监,又有靠山倚仗,向来高高在上横着走路,没想到却栽在个没什背景道士手上,丢好大丑,连枣子村村民都敢鄙视嫌弃他!
可他暂时不敢报复枣子村,还是得先将景岳打杀再说。
飞花山脚下,棵老树枝桠上堆满沉甸甸白雪,树下站着三个男人。
人身形高大,寒天里只穿件单衣,胸肌露在外头,硬邦邦像两块石头,他道:“那贼人可是道门中人?”
另高瘦男子应道:“他甩袖就挥退天罚,只有真正道门中人才有如此本事!”
还有人已是中年,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看上去派威严,他道:“毅儿,你那方印中天罚只能针对些凡人,对于懂点道门皮毛人,自然没什约束力。而手中监察印乃是府印,能引动府天罚,岂是他个小小道人能逃得?”
高瘦男子应道:“是是是!二叔说得是。多谢您仗义相助,今日就是那贼道人死期!”
哪知他好不容易集齐人手,却怎都找不到进山路,就跟撞上鬼打墙似,老在原地打转。没办法,他们只得守在山下伺机而动,连等二十多天,偏偏景岳直没露面,下山只有吴仲春这小子!
几人左思右想,决定“引蛇出洞”,才有今日吴仲春被抓事。
二叔蹙眉:“或许姓景看出是陷阱,怕?”
话音落,积雪山路上道人影缓缓而来,那人身着灰蓝色道袍,看上去显得陈旧,但他清隽容颜映衬着满山银白,却如皎月清辉下
此人正是赵学毅,当日他遇挫后不敢上报刑监寺,只得向族中长辈求助。他有位二叔从小手段得,多年前被选入刑监寺,成为府刑监,他这个县刑监名额,还是托二叔走关系……
刑监地位越高,所携监察印中蕴藏天罚之力就越强,府印威力比县印强上足足十倍不止,因此,赵学毅相信这回那姓景道人定逃不!
更何况,二叔为保险还带来助拳之人,对方曾受过国师指点,也懂些道术。
赵学毅信心满满,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贼道人下山!
可等啊等,他蹲就是个多时辰,蹲得他脚都快冻麻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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