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侯夫人蹙蹙眉,“娘确没动手,只是,她逃。”
“什?!”郭惠珠猛地站起来,“她怎能逃?难道,来找真是她?!”
“不可能,这皇宫守卫森严,她那人不人鬼不鬼样子又怎进得来?是你忧思过多,夜有所梦罢。”洛侯夫人沉思片刻,道:“你之前说皇上出宫趟,回来后对你态度就变?”
郭惠珠点点头,惊,“母亲难道怀疑,是郭惠珍逃走后见到皇上?将真相告诉他,皇上才怀疑?”
等人都走,秦燕支这才高兴,即便景岳推开他,他也始终带笑。
景岳:“你又干嘛?”
秦燕支:“敬业啊。”
景岳:“……其实可以不用这敬业。”
秦燕支笑笑,“哥,都听你。”
然笑,笑声刺耳,有宫女上前来劝,郭惠珠手挥将对方掀到在地,“滚!连你们这等下贱坯子也敢笑话!”
“奴婢不敢,娘娘饶命啊!”
郭惠珠阴鸷地看着屋子仓惶求饶下人,语气怨毒:“贱人,你休想得意!来人,去洛侯府知会声,叫母亲递牌子进宫!”
宜兰殿。
景岳正在逗对龙凤胎说话,两人都只有岁多,已经能说些单字,此时咿咿呀呀乱叫还挺好玩儿。
景岳又看他眼,总觉得秦燕支最近越来越怪,但具体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又隔两日,洛侯夫人进宫。
华清宫中,郭惠珠攥着洛侯夫人手,神色惊惶,“母亲,皇上定发现不是郭惠珍,怎办?”
洛侯夫人打量着女儿,见她眼下乌青,整个人憔悴得像朵枯萎花,心疼道:“你别慌,皇上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可能确定,教你画皮之术并非凡人手段,娘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世间人不可能想得到。”
“不是!母亲!皇上真知道,他那日还问是不是有个嫡妹,还要替嫡妹指婚!”郭惠珠哭哭啼啼,“整夜整夜睡不着,闭上眼,就能见到郭惠珍化为恶鬼来找,要撕掉皮!母亲,你不是没杀她,只将她关起来?”
秦燕支见他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心里有些不舒服,竟然像小时候般从背后抱住景岳,让屋子里侍候两名宫女羞红脸——修仪娘娘看着冷若冰霜,但面对皇上却软成泓水,难怪皇上喜欢。
然而事实上,皇上头皮都麻,他感觉到背上软绵绵两坨触感,虽然只假,可是依旧如万千蚂蚁在身上爬,鸡皮疙瘩都钻出来。
景岳不知秦燕支又犯什毛病,就听对方道:“皇上,臣妾困。”
“……”景岳假咳声,延续着自己百依百顺人设,“来人,把皇子公主抱下去,朕和燕修仪要休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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