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僵持下去肯定要露陷,景岳视线移向门外,又转回撑在他身上秦燕支,两人在静夜中默默对视。
月光透过窗铺洒入内,依旧难以驱散黑暗,但在黑暗里,秦燕支双深潭般眼睛却闪烁着微光。尽管对方此时模样很陌生,但那双眼睛,却是景岳所熟悉。
他在其中看见自己影子,也看见那些难以言说,直白却又复杂情绪。
仿佛平静湖面,又好似奔腾火海。
瞬间,昨日种种如浮光掠影般,那些他本不会想起,却从未遗忘记忆都翻涌而出,前世与今生幕幕重合交错,又分离;前人与今人从混乱变为清晰,最终,他眼里只剩下秦燕支。
屋里漆黑,也没有声音传来,显然没做那档子事,人影心中奇怪,哥哥不是说送来助兴药?
突然,她听见声闷响,人影眼中闪过道红芒,透过院墙直直看进房中,随即,她看见床上有两个男人,尽管都穿着衣服,但人正压着人,姿势亲密。
人影跺跺脚,气愤地跑走,但没跑几步,她又停下来。
不对,哪里有双修却不动?不行,她得看看清楚!
房中,景岳传音道:“她怎又不走?”
族是因无人问津,而现在,想必他对任何族表露出兴趣,对方都会欢迎。
狐皇想留住他,尽管姻亲关系也不代表绝对安全,但至少能为他套上层枷锁。
而且,狐皇可能也想通过这件事探测他忠诚。
“多谢狐皇美意。”景岳只得接下,再做打算。
妖侍笑笑,奉上托盘,盘上只有个瓷瓶,“这是吾皇赠予大人狐族圣药,最有助兴之用,请大人收下。”
鬼使神差地,景岳叫对方名字,“燕支。”
“……嗯。”
而后,
压在他身上男子是张陌生脸,正是狐皇送来美男之,但景岳怎容对方如此放肆,这个人,便是秦燕支所幻化。
刚刚两人正在炼化妖丹,有人闯入他们便感知道,当然也知对方是桑吉,至于桑吉来此目,更是显而易见。
当时,秦燕支只说句“得罪”,在景岳还未回过神之际,便将他压倒在床上。
景岳有瞬间心慌,但他们之前便说好,若有人来探视,便如此伪装,因此秦燕支才提前改换样貌。
但不知为何,桑吉竟又不走,而是躲在院中继续窥视。
景岳默默,将药瓶揣入怀中,“多谢吾皇。”
此药显然就是春药,狐皇想看他是否真“不行”,也要看他是否乐意屈居人下。
狐皇,已经想尽办法阻断他切退路。
入夜,悬月像夜幕笑颜,洒下清辉投照静谧世界。
院中,有人影偷偷潜入,来人躲在丛矮树后,凝神倾听某间殿内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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