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动不动。
直到第缕晨光降下,矮树外金色屏障有轻微波动,康奚膝行几步,双手摘下矮树上妖圣果。
他没有骗人,妖圣果确只有在晨光中才能摘取,再是血腥与罪恶象征,也依旧需要光明。
康奚很干脆地将妖圣果交给钱粟,终于再看康籍眼,忽道:“你父亲,杀父亲和母亲,日后你想报仇,不怪你,但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魏阵图依旧不说话,康奚垂下眼,掩住眼中情绪。
景岳终于明白为何在妖族里处处有景元画像,而不见忘。原来,忘画像竟被妖族存放在圣殿中,以最残忍方式泄愤羞辱,他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胸中怒火喷薄欲出,巨大悲哀几乎将他吞没。
突然,双手握住他。
对方手温热,景岳知道是秦燕支,他闭闭眼,心知此时不可冲动,他只能忍。
但“忍”字又何尝容易,心上把刀痛得他几乎痉挛,只要想想其他几族类似圣殿地方都会有这张画像,他就难以克制心中杀意。
景岳反握住秦燕支,双手用力,就好像身旁之人是他唯救命稻草。
到蛇皇令牌。
路上,康奚言不发,表情冷得像万年沉冰,更没有多看康籍眼。
越往圣山上走,寒意越盛。
蛇族本该怕冷,但康奚却对此毫无反应,魏阵图莫名生出个念头——或许是康奚此人,远比圣山更冷。
等来到圣殿入口,康奚取出枚令牌,放进圣殿石门凹槽,石门微震,轰然抬起。
片刻后
而魏阵图和阮酒也都认出忘,尽管他们并非寒云宗弟子,但忘乃是人族英雄,即便没能渡劫飞升,但在他们这等修士心中,也无异于救人族于水火神。
忘,是种信仰。
不畏惧,不妥协,勇敢而坚定信仰。
既是信仰,两人又如何不怒,但形势所逼,连景岳都选择忍,他们又能如何?
康奚直背对着他们,并未发现几人异常,而是步步上前,对着那颗矮树跪下,口中念起段古老和晦涩咒文。
门后,是条长长甬道,直通正殿,而正殿尽头有颗半丈高矮树,树上结枚猩红果实,树外则是层薄薄金光屏障。
几人进甬道,石门立即降下,发出沉重巨响。
康奚依旧言不发走在最前,可等靠近正殿,景岳脚步却是顿。
他看见正殿左侧悬挂副画像,画纸乃是大妖蛇蜕制成,万年不腐,水火不浸。画上有青年道人,道人几处大穴上都扎着寸粗银针,只看银针位置就知此人被妖族深恨,因为这种手段若用在活人身上,便能困住对方神魂,让其永不超生。
而青年道人脸他也认得,正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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