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你这样就没有意思
。”凌劲侧过脸，看着霍皓言
目光更锐利。
像是要把他这个人切开，把里面秘密
片片都翻出来，晒在日光下。
霍皓言却很享受凌劲这样眼神，而霍皓言皮囊之下洛屿，也同样享受程飞眼神。
演员嘛，其实也是明里暗里较量，程飞不仅台词好，眼神也不是靠瞪眼睛来虚张声势，是真有层次。
“凌队，你这样也很没有意思，说话说半，想要
招认什
？”霍皓言学着凌劲坐姿，也向后靠，“您打麻将时候，也这诈胡吗？”
皓言有种接受审判感觉。
“哪里久。明明上周才见过。”霍皓言平和地接下对手目光，不紧不慢地把文件关上，把笔帽盖上，仿佛故意在消磨对方耐心。
他即没有问凌劲要不要喝点什，也没有让秘书端杯咖啡进来，而是从旁边拿瓶矿泉水递给对方。
凌劲带着笑看着霍皓言，却偏偏不接那瓶矿泉水，像是在比谁对对方挑衅更能忍得住。
“差点忘，上周你到局里来接你王会计，咱们见过。”凌劲笑着说。
间明亮办公室，两位演员都只是坐着，彼此只有台词交锋，却让人感到暗潮汹涌。
程飞也兴奋起来，他从自己师弟那里听说是这个洛屿形象气质与霍皓言这个角色贴合，所以才会被导演选中。也因为师弟那句话，程飞觉得洛屿就是个小白脸，可今天跟这小白脸对戏，发现他有点东西啊！
“不打麻将，也不诈胡。”凌劲收起半开玩笑语气，声音也变得利落铿锵，“六月十二日，千八百六十万，恒宇经贸。”
“请稍等。”霍皓言也收起聊天态度，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看向自己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会儿，然后将显示屏转向凌劲方向，“凌队，您看下。这千八百六十万元是支付货款，有合同为证，这笔款项是们
他台词功底很好，节奏感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句台词像是在和对手聊天，又隐隐透着几分对对方虚伪态度讽刺。
“是啊。”霍皓言见对方没有伸手接住矿泉水意思，也不生气，特地离开座椅，把水放在程飞右手边，看着似乎在显示自己谦卑，可脸上神情却依旧沉稳，“那这次，凌队过来是有什情况要解，还是有什资料要调取？”
凌劲目光暗下来，盯着霍皓言像是要把他这虚伪皮囊拆开，“你们有笔钱，汇给个皮包公司。”
“哦，是吗？多少钱？哪个公司？”霍皓言露出惊讶表情，但是这种惊讶非常公式化，很明显这两人都在演戏。
你试探，给你反应。这个惊讶表情够不够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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