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岚眯起
眼睛摇摇头，“不，这样也很好，对于陆屏枫来说，秦临本来就不是他
对手。既然不是对手，那就索性把架子抬高
些，让观众去对比陆屏枫面对温煜驰和秦临态度不同。”
听到这里，聂扬尘无奈地叹口气，“所以
成温煜驰对照组？”
“对照组也能从对比中好好学习。”顾萧惟淡声道。
聂扬尘摸摸自己被打嘴角，总觉得刚才那出戏，顾萧惟对他压制是有意为之。
啊哈……难不成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时候何叔来到茶几前，把点心塔给收走。
“咔——”
这场戏结束，聂扬尘肩头很轻地颤，终于从秦临这个角色中回过神来。
刚才顾萧惟气场太有压迫感，无论是眼神还是台词，都让聂扬尘产生种自己价值被全盘推翻，被对方从这个世界驱逐，丧失自感觉。
聂扬尘深吸口气，看向顾萧惟方向，这家伙到底是怎
办到？在这样年纪释放出这样气场？
笑容很微妙地收起，“陆先生，物以稀为贵而已。这是您第幅标本临摹，对所有收藏家而言都意义非凡。”
陆屏枫缓慢地摇摇头，“是你，喜欢看着美好事物被剥夺精神自由，躯壳被冰冷钉子穿透却无法挣扎样子。这是被死亡定格完美。而临摹，证明这种完美可以被复制。”
秦临指尖很轻微地勾下。
“陆先生，只是个收藏家助理而已，从来都左右不自己老板决定。”
陆屏枫仍旧坐在原处，成不变姿态却让秦临有种被逼着倒退出这个空间压迫感。
聂扬尘看向洛屿方向，用口型
他到底经历过什？是怎样做到能这透彻地还原温煜驰这种复杂度超高角色？
聂扬尘看向顾萧惟方向，对方从容地走到导演身边，正在复盘刚才表演。
盛云岚摸着下巴看着陆屏枫最后镜头说：“气场太强烈，留给其他演员发挥空间不多。”
意思是顾萧惟把聂扬尘给镇住，这样就显得聂扬尘秦临气势太弱，两个角色之间对弈感没有。
“那们从最后句台词开始重新拍。”顾萧惟没有任何辩解。
这个男人就像面优雅，无论发生什都不为所动镜子，映照出他内心深处阴影，如同死亡般如影随形。
而秦临切解释和说辞，在陆屏枫面前都是徒劳。
“如果那位朋友直不肯收下它，它就只有个结局——被毁掉。只有他能拥有它，庄先生不能，你也不能。”
说完，陆屏枫缓慢地前倾，拿走桌上茶杯，走入画室。
秦临被镇压神经终于复苏，他深深地呼出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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