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站到
楼梯口前，手指捏着顾萧惟
衣领，小心地将它们折平整。他手指伸进衣领和顾萧惟脖子肌肤之间，动动，但顾萧惟却没有任何反感，
直保持着仰着下巴姿势。
好乖。
“好，去吧。”洛屿在他胸口上轻轻拍下。
“嗯。
顾萧惟很轻地笑下，打开洗手间门，走出去。
光照进来，落在顾萧惟肩头。
这刻，洛屿安心不少。
顾萧惟走下第级台阶，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洛屿。
“
要。”顾萧惟说。
在这样狭小黑暗空间里，洛屿有种自己完全拥有顾萧惟感觉。
只是这样满足感很短暂。
剧组喇叭声响彻整栋别墅：“今天第三场戏场景已经准备好——五分钟后开始！”
顾萧惟很缓慢地松开自己胳膊，这也让洛屿得以呼吸，顾萧惟没有完全放开他，仿佛心有千丝万缕眷恋，想要在此停留。
直到有人敲起洗手间门，“顾老师，顾老师你在里面吗？下场戏要开始！”
理医生，今天晚上趁睡着之后杀，再把背剖……”
“别说！”顾萧惟把捂住洛屿嘴，他目光骤然冷下来。
洛屿闭上眼睛，喉间发出声低笑，顾萧惟掌心能感觉到那阵微小震动。
就在他把手收回来时候，洛屿向前步抱住他。
“你看，就连让你想象下杀掉，你反应都这
大。你今晚要是梦游，顶多也就是……”洛屿只手顺着他背脊向上而去，沿着他脊椎，轻缓地托住他后颈。
“你要什？”
“整理衣领。”顾萧惟半仰起头来说。
周围是来往工作人员，拎着灯光道具上上下下。
他们是在这忙碌旋转世界里唯静止中心。
顾萧惟脸上明明是陆屏枫式阴郁，却有着温暖而脆弱轮廓。
“这就来。”顾萧惟抬起头，朝着门方向说。
“好，们在楼下等你。”
等到那个人走，顾萧惟向后退步，双手终于离开洛屿。
“谢谢。”顾萧惟低声道。
“要不要给你整理下衣领？”洛屿半开玩笑地说。
“顶多什？”顾萧惟问。
“为画几幅速写。就像陆屏枫在睡梦中拿着刀，他只是单纯地把刀当成笔在画画而已。”
“那墙壁上血渍呢？对于陆屏枫来说又是什？”
“是点，是线条，是图形，是那个心理医生留下内心图谱。他尚且不能克制自己内心疯狂，又如何救治其实没有发疯陆屏枫呢？”
洛屿话音落下，顾萧惟抬手用力地抱紧他，像是藤蔓依附于良木，只有从他那里才能汲取生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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