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晗当日那计未成,心里颇不痛快,这几日就直待在马车里,不怎说话。
将愤怒深埋心底崔远如今已经懒得搭理两人,路上三人全都静默无声,行路只听到车马之声,诡异得很。
离京城还有半日路程,估计天黑就能抵达,崔远吩咐人越过此条山道便停歇就食。因此地毗邻天子之脚,素来安定和平,无甚盗贼匪徒,行人包括崔远在内,都没想到旁边山坡上突然落下坚硬石块,每个都有两人合抱那大,直砸得人仰马翻,鲜血喷溅。
躲在车内崔致和卫清晗听到外头声声惨叫,神色惊疑不定。因为马匹受惊,马车不受控制地狂奔而去,却因无人控制方向,下子就跌入旁边斜坡下,正在躲避崔远突听声惨叫传来,不禁惊愣在原地。
好在惨叫声之后,就再也没有石块掉落,崔远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暗处贼匪再次出其不意,于是被压在马车下面崔致和卫清晗暂时无人来救。
师父,张鼠疫方子可以拯救整个靖州府百姓,倘若之前师父您不愿意拿出来,可能靖州危局解决得没有这般迅速。天下能人许多,既然能救百十人,为何不救千万人呢?”
晋宣明白说出这番话很不厚道,他并没有立场说出这话,但是,如果医术共通,天下医者都能学习些精妙之术,彼此可以交流借鉴,这对百姓、对自身医术都有百利而无害啊!
屋内安静半晌,谢厌忽然开口问褚九璋“你觉得呢?”
褚九璋针见血,“医者自古便在九流之中,且,识字都想着去考科举做大官,不识字,即便人手本医书,那也无济于事。”
晋宣闻言不服气,可是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
等约莫炷香时间,周围寂静无声,卫清晗实在受不住,大喊声“还不快来帮忙!阿致哥昏过去!”
众人惊醒,连
“说到底,还是朝廷无用,”谢厌毫不留情地驳斥,“倘若百姓都能丰衣足食,有余钱读书识字,也不定每人都要去做官,人各有志。”
身为贵族中员,即便被人如此驳面子,褚九璋也生不出气来,反而畅快笑,眸中聚满赞同,调侃道“你说得没错,还是朝廷太过没用,竟让谢神医明珠蒙尘,你说那些人,怎就这短视呢?”
“你就不短视?”谢厌嗤笑。
“你且看着,若有错处,尽管来骂。”褚九璋神情极为认真。京城几次动作已经令他恼火至极,褚逸珩为权,卫清晗为名,皆不择手段,是时候该给他们点教训。
崔远行人赶几日路,终于接近京城。因为之前事情,崔致直心神不宁,毕竟崔府养私兵并不容易,这次下就丢这多,也不知父亲会如何责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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