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晋宣大吃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他又不是什心思深沉之辈,搞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只问“脊骨断,恐怕下半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这个没法救。”
谢厌忽然轻笑声。
晋宣忽然想起什,瞳孔猛地缩,不可置信颤声问“师父,难道你有办法?”
换上副悲天悯人神情,谢厌摇首叹息“只可惜,圣上已经下口谕,言明谢氏族人不得行医,有心却无力。”而皇帝之所以下口谕,也是因为侯府和贵妃合谋冤枉谢萦所致,所以说,这世上因果还真不好说。
明白其中缘由,晋宣也不会觉得自家师父冷血,反而觉得他受到诸多不公,心中愤愤,冷哼声,“那他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师父,您真能治好崔致?”
在如今江州城里,济安堂成患病百姓最愿意去地方,要知道,晋大夫治疫有功,连皇上都给赏赐呢!
然而别人越夸赞,晋宣就越谦虚,因为想起比自己还小师父,他就惭愧得恨不得不眠不休去钻研医术。
他正帮人诊脉,就听旁边等着号脉病人问“晋神医啊,你可听说京城侯府最近在重金寻访神医?你要不要去试试?”
有人附和“是啊,也听说,那可是镇北侯府!连个门房都比咱们高贵得多!”
压下心中惊疑,晋宣淡笑不语,继续替人诊脉。
“至少能让他站起来。”谢厌丝毫不顾自家徒弟会不会被震傻。
好在晋宣心脏足够强大,认识师父以来,师父次又次挑战他认知,他相信师父,师父说能治就能治!
褚九璋放下兵书,又抛出个消息“不仅崔致成废人,卫清晗也受伤,同样在寻医诊治,”他看向晋宣,“或许会找上你。”
“找?”晋宣脸困惑,“他受什伤?”
“脸上被尖锐竹木划伤,伤口太深,恐会留下疤痕,”褚九璋转动轮椅,至桌边倒盏茶,“你之前治好秦霄脸,他病急乱
待病人俱离去,他便关医馆,来到褚宅,见到正在认真学玉雕师父,眼角忍不住抽抽,行礼。
“师父,在城中听人说京城镇北侯府在广求神医,难道是为崔远?”晋宣也非圣人,虽说师父能治崔远,但因此崔致他们还要取师父性命,这就真不能怪他们袖手旁观。
谢厌起身,抖抖落在衣上玉屑,递给旁翻阅兵书褚九璋,“说吧,怎回事?”
其实他早就从小八那里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在做样子。
料定他会有此问,褚九璋接过粗雕过玉片,摩挲下,给两人解答“崔致行在回京路上遭遇山匪突袭,马惊之下,车身翻滚,崔致不幸被撞断脊骨,如今瘫痪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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