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导,想陪思嘉去医院,戏能往后排吗?”吴臻看似在询问,语气却不容置喙。
余枫瞬时想起贺思嘉是由吴臻推荐进组,吴臻还跟贺思嘉哥哥有交情,如今应该比谁都着急。
他稍思索便同意
他懒得去捡,模模糊糊想起今天不用拍戏,遂扯着被子捂住头继续睡大觉。
“不接电话?”片场里,余枫随意问道。
副导便说要不先通知贺思嘉助理,反正也只是有投资方下午过来,大家陪着块儿吃饭事。
副导这边刚给绵绵打电话,没刻钟对方又回拨过来,他听完脸色骤变,顾不得余枫正跟吴臻讲戏,冲上去就说:“余导,贺思嘉发烧。”
吴臻下抬头,“几度?”
绵绵头雾水,还想问问贺思嘉,结果就见自家老大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她恍然明悟,两人多半闹不愉快。
绵绵假装无所知,藏起医务室药,只递出吴臻那份。
贺思嘉却从袋子里找到张写着用药注意事项便签纸,他立刻就认出字迹属于吴臻。
“吴臻给你吧?”
算你真想约……”
吴臻止住话头,意思却明明白白——也要有底线。
贺思嘉瞬间被激怒,除生气外,还有些自己也解释不清隐秘难堪,“你谁啊?凭什教训?真以为贺瑾找你,你就有权利管?”
“爱约不约,爱跟谁约跟谁约,关你屁事!”
吴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睫下掩藏着暗流与旋涡。
“还没测,绵绵慌得不行,说很烫。”
“人醒着吗?”
“醒着。”
吴臻和余枫同时舒口气,高原环境含氧量低,高烧容易引发脑缺氧,导致脑神经受损、昏迷、甚至死亡。但现在情况也足够危险,余枫面喊人去联系车,面领着副导和吴臻赶去贺思嘉房间。
他不是个迷信人,此刻却暗自求遍神佛,祈祷贺思嘉千万别出事。
绵绵看到便签纸就预感瞒不住,尴尬地点头。
贺思嘉冷笑,将袋子扔回给她,“他自己就病得不轻。”
绵绵:“……”
贺思嘉直气到晚上,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随便喝杯板蓝根就睡。
次日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艰难地睁开眼,顿感头疼眼花浑身乏力,手机个没拿稳掉下床。
贺思嘉不甘示弱,怒目回视。
良久,吴臻挑下唇,转身出化妆间。
没走多远,他就遇上贺思嘉助理之绵绵,绵绵见他便礼貌问好,吴臻好似什都没发生般笑笑,随手将袋东西塞给对方,半句话也没解释就走。
绵绵茫然拎起塑料袋,见里头竟全是药,除防治感冒,还有专治跌打损伤,比她从医务室里领还齐全。
给老大吗?为什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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