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页面显示还有几条未读信息,吴臻顺便点开看,是好友陆开阳发来几张图,告知他日料店已装修完成。
吴臻回句“还不错”,忽听浴室传出几声异响,他匆匆放下手机,推开门却是顿。
贺思嘉竟把自己扒光,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热水漫过他赤裸躯体,折射出柔和线条。
氤氲水雾间,吴臻注意到贺思嘉锁骨往下靠近心脏位置有颗红痣,像针扎出血。
他忽而想起经纪人曾说知道他就喜欢贺思嘉那样,眼下吴臻不得不得承认,贺思嘉不论样貌或身材,都恰恰长在他审美点上。
“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思维出现短暂凝滞,吴臻好半天维持着原来姿势,直到脖子发酸,他才拉下贺思嘉胳膊,站直身。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贺思嘉,半晌哂然笑,转身去给对方倒水。
可屋里没有热水,只能现烧。
音乐还在继续,跳舞人已跑下场,在漫天哄笑声中虚掐住吴臻脖子,“你什意思啊?还敢嫌弃!”
吴臻眉眼皆在笑,拽下贺思嘉手握在掌心,“逗你玩儿啊。”
贺思嘉气结,没绷会儿也跟着笑。
唯有被碰瓷余大导演仍肃着脸,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热闹直延续到凌晨两点,散场时贺思嘉已成功灌醉自己,被绵绵和小栖扶着回房。
然而就在此刻,贺思嘉猛地抬起右臂,撩洒串水花,中气十足地吟诵:
吴臻刚插上电热水壶,就听到声干呕,转头便见贺思嘉已半坐起身,表情痛苦地捂着嘴,“呕——”
贺思嘉直接吐滩酒——衣服上、床上,还有地毯上,都被污渍溅染。
吴臻眼皮微跳,有刹那真想抬腿走人,但他只是蹙蹙眉,快步上前扒掉贺思嘉衣服,将人拎去浴室,摁在马桶上坐好。
等调试好浴缸水温,他见贺思嘉半垂着脑袋似乎睡着,便出浴室想给人找件浴袍。
中途,他不忘给助理小杨发微信,说贺思嘉吐,叫对方明早通知保洁打扫房间。
吴臻也处于半醉状态,不久前还绯红脸色,如今已变得赤白。他见两名助理扶得辛苦,发扬绅士风度说:“你俩先去休息,来照顾他。”
绵绵和小栖都有些犹豫,但贺思嘉毕竟是男性,她们照顾起来不太方便,于是只将人送到门口。
喝醉人总是特别沉,吴臻半拖半抱将贺思嘉带上床,正想给对方倒杯水,忽地脖子重。
贺思嘉躺在床上,双臂勾住吴臻后颈,双眼水汪汪,眼角残留醉态红。他仰起头,点点接近吴臻,双唇微微翕动。
吴臻撑着床沿只手不自觉用力,眼神愈发幽深,就听贺思嘉含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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