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们会分开,结果他们订婚。”
吴臻只稍微想明白,“联姻?
“过去吗?”吴臻问。
贺思嘉摸摸被亲地方,轻轻笑。
“现在只和你过不去。”
其实就像春晚上台唱歌般,那些糟心过往旦开口,剩下故事自然而然也就好讲。
贺思嘉说很多,尽管话题严肃,但气氛尚算轻松。
片刻静止后,他做出个连自己都难以理解、荒谬又滑稽反应,居然转身就朝屋里跑。
然而跑是跑不掉,他被吴臻压在露台落地窗上。
吴臻只手抚过他耳后,慢慢移向脖子,搭在他颈侧跳动脉搏处。
“你无关情欲喜欢人,就是薛冉?”
吴臻神情辨不出喜怒,语气也平常得像在谈论天气,但贺思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山庄,怎样?”
“很漂亮。”
确实漂亮。
从露台向下看,能将大半山庄纳入眼中——亭台楼阁如银装玉砌,青枝寒梢上都堆积着层厚重白雪,庄内最中央池塘好似镶嵌在冷玉上莹碧宝石,池面薄雾缭绕,如烟似霞,很有武侠小说中文字勾画意境。
“宴仙阁产权是。”贺思嘉说。
窗纱。
贺思嘉正朝屋里走,忽然步子顿。
他半回过脸,早上特意修饰过眉似剑锋凌厉,在背光阴影里,给人种飞斜入鬓视觉错觉。
“吴老师又假正经,当然是让你陪老爷睡午觉。”
吴臻眼里透出少许笑意,“胆子还挺大。”
他坐在沙发上,懒洋洋靠着吴臻,末表示:“反正从来没想过要表白。”
吴臻安静倾听,回忆起薛冉今天反应,说:“感觉她知道。”
“或许吧。”
毕竟十几岁时,贺思嘉并不懂得如何掩饰,现在想想,得多迟钝才能看不出来。
尤其在他自以为正义地揭发贺瑾出轨以后。
他咬下唇说:“以前确实喜欢她,但——”
吴臻放开他。
贺思嘉怔怔,有点不高兴。
他们说好有问题直接坦白,但吴臻似乎不想听他说?
就在他以为吴臻又要冷言冷语时,对方却抬手将他额发反梳向后,接着,个很轻吻落在他额头。
是他十八岁生日礼物。
当年他刚出国不久,或许贺启耀心中愧疚,在他成年那天,便将贺家最好座山庄所属权转给他。
“吴仙君,是不是觉得自惭形秽配不上本庄主?”
“那谁配得上,薛冉吗?”
尽管吴臻说话时在笑着,贺思嘉还是骤然变脸。
“又没人会知道。”
“就不怕有人给你爸妈通风报信?”
“谁敢?”
贺思嘉得意地冲他勾勾手指,引他到露台,“看到没?”
“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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