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bao利摆在眼前,是个人都会心脏狂跳。
郭棠自然不能免俗,更何况,他还有个天然优势。
庆州府出产海盐,他爹是知府,源源不断弄出原盐是轻而易举事。
他沉思半晌
“他见路子广,或许能搭上私盐贩子,就说要跟合作卖雪盐,大家各自分利赚钱。
“大人,、时财迷心窍,又看量也不多,就答应跟他合作,先赚笔钱再说,真没有贩卖私盐啊!”
行脚商人满头大汗,心中极为恐惧。
开始那人同他说会有牢狱之灾,他还不信,毕竟他卖盐量根本就微不足道。
如今身处黑暗刑房,他已经吓得尿回裤子,心里发誓再也不干这回事。
郭棠穿着白靴进入牢房,看到被绑在刑架上行脚商人,道:“你可知贩卖私盐乃重罪!”
行脚商人哭诉道:“大人明鉴!小人未贩私盐哪!”
大盛律法有规定,私自贩卖原盐达引,方可入罪。
引盐就是两百斤盐。
民间私下小打小闹交易,官府般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会管。
郭府奴役带着盐罐回府,第时间送到郭棠面前。
“果然罕见!”郭棠惊叹不已。
他又问:“可问清来历?”
郭奴摇摇头,“那行脚商人嚣张至极,斤卖价六十两,门外多有富绅家仆,奴也不好明问。”
想必问也不会说。
他话郭棠信。
那雪盐晶莹透白,实非凡品,定然不是朝夕就能制出来。眼前这人粗鄙无知,怎也不像是制盐之人。
想到雪盐背后巨利,郭棠就忍不住心动。
那可是比贩卖私盐还要赚钱!
那些捧着钱去买雪盐富绅,看重也并非斤两斤雪盐,而是雪盐背后制盐之人。
行脚商人总共只有二十斤可卖,远远达不到入罪标准。
郭棠冷笑:“谁知你有没有同伙,你们若分批作案,恐怕早已超过引。贩卖私盐,这可是抄家灭族死罪!你若交待清楚,或可保你条贱命!”
行脚商人吓得大叫:“说!说!”
他回忆着背后之人嘱咐,竹筒倒豆子般道:
“是个人找上,他说雪盐制法艰难,手头上又没有更多原盐,所以每月只能提供五十斤给。
郭棠眼眯,“六十两……简直,bao利。”
“可不是嘛,公子,这雪盐确是稀罕物,不如奴再去问问清楚?”
郭棠以指蘸出盐晶,用指腹缓缓摩挲,片刻后笑道:“大盛盐铁官营,此人甚是大胆,竟敢贩卖私盐,可见猖狂。”
郭奴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道:“公子,奴这就带人去捉拿归案!”
很快,行脚商人就被郭府人秘密掳走,连带他盐罐子,同被送往郭府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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