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左思右想,时觉得不应该拿这等琐事烦扰殿下,时又觉得府中流言影响到东院不该不管,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在想什?”
笔杆
冯二笔应声,面色有些沉凝。
大夫替采夏诊脉,言明没有大碍,写份药方便兀自离去。
逢春红着眼去煎药,竟慢慢落下泪来。
她们服侍殿下多年,同冯二笔关系虽算不上亲厚,但也能说上几句话。
冯二笔心有不忍,不禁劝道:“等采夏醒来,你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采夏红着眼:“那是他们跟在殿下身边立功!是他们该得!”
“二笔大人和三墨大人就算,可不是还有个孙小娘子嘛,殿下宁愿带个什都不懂乡下小丫头,也不带你和逢春姐姐,唉,们都替你叫屈呢。”
采夏气愤之后反而冷静下来,这种挑拨离间话她才不会上当。
“闭上你们臭嘴!殿下待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置喙!”
她警告完,盯着跪在地上杂役,“你撞倒殿下汤盅,必须随去东院认错!”
只能对着底下人发火。
当然,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发泄火气。
起因是个粗使杂役冲撞她,撞坏她手中汤盅,汤汁洒满地,碗碟俱碎。
这可是专门给殿下补身体,里面肉都是最精华部分!
采夏气急败坏,怒斥道:“不长眼东西!”
府里事瞒不过冯二笔,尤其是有关东院事。
逢春擦擦眼泪,颤声道:“二笔,殿下是否真厌弃和采夏?”
“当然不是!”冯二笔解释道,“你们莫要在意那些贱奴酸话,他们指不定在心里偷偷嫉妒你和采夏呢。”
逢春默默抹眼泪,不知该说什。
冯二笔暗叹声,他其实也并不完全明白殿下心思,不好保证什。
盅汤而已,楼喻并不在意,没有惩罚杂役,甚至连句斥责话都没说。
杂役开心,采夏却回到屋子大哭场,哭完竟发起热。
逢春发现后吓坏,匆忙跑去求见楼喻:“殿下,采夏病,求您开恩替她请个大夫吧!”
说完砰砰磕头。
楼喻听到磕头声就牙酸,他忙道:“你先起来,二笔,速让人去请大夫!”
那杂役吓得跪地求饶,采夏不为所动,沉冷着脸道:“你同起去东院磕头认错。”
杂役连连磕头,直恳求采夏放他马。
采夏原本都心软,可偏偏有人好死不死,说句风凉话:“还以为自己是东院姑奶奶呢,你们看世子殿下如今还瞧得见她吗?”
采夏气得脸都涨红:“刚才谁在说话?!”
“采夏姐姐,们又没有说错话,如今殿下可还看重逢春姐姐和你?之前殿下赏赐新衣,有你们份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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