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棠不断念叨这句,忽地笑,“你倒是说说,如何做到?”
长随小心翼翼捡起书,问:“公子若是不喜这本,奴去买新回来?”
“买再多有什用?”郭棠往后靠,拉着张脸,“没个画得好看。”
长随暗叹声,壮着胆子道:“公子若当真喜爱,不如奴替您买个标致人回来?”
郭棠沉默片刻,叹道:“再标致,能及得上他?”
毕竟伺候多年,长随对郭棠解甚深,他转转眼珠子,低声道:“公子若有喜欢人,将人弄到手不就行,何必让自己伤神?”
郭棠畅想道:“他可是皇室正统血脉,您难道不想让皇子龙孙给咱们端茶倒水?”
郭濂浑身个激灵,瞪直眼。
想啊!他太想!
他笑眯眯地拍着儿子肩,“有志气,不愧是咱老郭家种!”
郭棠笑着低下头。
他爹口中老师,乃大盛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极高,连皇帝都对他尊敬有加。
如果朝政已然乱到让他都心生退意,可见到山穷水尽之际。
他不由问:“爹说退路是指什?”
郭濂压低声音:“这些年,爹藏不少银子,真到不可挽回那天,咱父子俩可以带着银子隐居,岂不快哉?”
郭棠先是喜,接着眉头皱,“倘若天下真大乱,那您认为庆王府还能……”
郭棠翘着腿,瞧他眼,哼笑声:“你倒是机敏。那你说说看,如何能弄到手?”
长随凑近些,轻声道:“公子,您可是知府之子,在庆州府,除家主,您可是这个!”
他竖起拇指,接着道:“可是那位不样。不管怎说,您身份足以压制那位,又何必如此小心?”
“你懂什?”郭棠拧眉道,“如今他和咱们是根绳上蚂蚱,他要是想同归于尽,咱们也就完。”
“您不让他同归于尽不就行?”长随双目微敛,掩住其中深意。
他嘴上是这说,但心里面到底有些隐秘晦暗不愿透露。
——今日见楼喻,只觉得他风华更盛。
回府后,郭棠从桌案下暗屉里取出本书,翻开几页纸,目光落在那页插图上。
身旁伺候长随瞅见眼,不由腹诽:公子喜好真是古怪,总爱看两个男子滚在起图。
看着看着,郭棠突然气冲冲地将书扔到地上,嘀咕道:“画什狗屁玩意儿!丑死!”
“你是傻还是被楼喻蛊惑?”郭濂没好气道,“就凭那三千无能府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郭棠也觉得如此。
他想想,又道:“爹,咱们去隐居时候,能不能顺便带上楼喻?”
郭濂斜着眼:“你什意思?”
“到时候他走投无路,给他条生路,他还能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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