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随回主院。”
霍延垂眸应下。
腕上那只手在颤抖,虽然它主人正在竭力控制,可他还是察觉到——
楼喻在害怕。
楼喻又道:“其余参与守护田庄者,依照功劳大小,皆有奖励。”
冯二笔在旁记下。
他观楼喻面色苍白,实在有些担忧:“殿下,切莫太过伤心。”
楼喻却是冷笑声,对霍延和李树道:“所有作恶者,律严惩!”
他看向地上痛苦挣扎刀疤脸,冷冰冰地下判决:“此人为首恶,待事毕,斩首以平众怒。”
所幸,他们及时赶到。
李树管控住所有流民,来禀楼喻:“殿下,流民已制住,该如何处置?”
楼喻吩咐道:“先将庄头好生安葬。”
股又股血腥气往他鼻子里钻。
楼喻没亲眼见过死人,也从未见过两人以上战争场面。
静得过分。
“殿下来救咱们啦!”
不知是谁喊声,仿佛传染似,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声高过声。
楼喻下马,面容沉肃地来到庄头尸体旁,驻足静默半晌。
人群慢慢沉寂下来。
说完这话,他缓缓迈步,却因腿软脚软,个踉跄,往前栽去。
霍延眼疾手快,顺手捞,将人扶起。
楼喻下意识抓紧他手腕。
个掌心冰冷,个手腕温热。
楼喻汲取到丝热度,暗暗打气,他不能让自己露出任何弱势来。
眼前切,仿佛帧无声画面,不管是狼藉木墙与地面,还是殷红鲜血和惨白尸体,都在告诉他——
这是个人命如草芥时代。
他强忍不适,逼迫自己冷静处理残局。
“庄头为守护田庄而死,其丧葬金从王府账上出,予其亲属每年适额抚恤金,依照庄头月钱,等额来算。另,庄头护庄有功,赏二十两银。”
庄头家属边哭边给楼喻磕头。
是,他们险些忘,庄头被那些恶人杀害!
愤怒在胸腔处沸腾。
他们在等楼喻声令下,杀死刀疤脸,杀死所有恶人,为死去庄头和受伤庄户报仇!
霍延在人群中扫眼,确定霍煊和霍琼完好无损,松口气。
这路,他心急如焚,唯恐田庄遭遇不测,霍煊和霍琼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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