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世子性情偏执阴森,经常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又怎会惧怕鲜血?
个见到,bao力血腥会排斥,个越是施加,bao力越是兴奋。
如此分裂,会是同个人吗?
霍延直觉向敏锐。
其他人认为庆王世子前后不是因伪装演戏,他心中却直存疑。
霍延又问:“倘若小叔定要走呢?”
霍琼眨眨眼睛,迟疑道:“那跟着小叔起走。”
言罢,目露忧虑之色。
霍延不禁笑出来,眉眼堆出难得见笑意。
“放心,小叔不会走。”
霍延拨开她额前凌乱发丝,笑道:“你真觉得殿下好?”
“当然!”霍琼狠狠点头,“你不知道,和哥哥之前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打被骂,要不是殿下派人去得及时,就要被卖去教坊司。”
说到这里,她眼眶泛红,目中泪光点点,哽咽着道:“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叔。”
霍延心中酸,双手搭在她肩上。
“以后不会。”
惊喜点头,脚步轻快去洗手。
刚洗到半,忽听小叔问道:“见到那多血,不怕?”
霍琼惊讶反问:“血有什好怕?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她祖父和父亲,受过比这些庄户更重伤,她都见惯。
霍延不由扯下唇角。
以前庆王世子,面对他时是赤裸裸恶意,那种恶意根本无法伪装。
而如今世子殿下,他对身边人宽仁和对血腥恐惧同样不是装出来。
看起来最不可能,往往就是最有可能。
——他们不是同个人。
至少目前不会。
霍琼心思细腻,直觉小叔跟以往有些不同,不由问:“你刚从殿下那里回来,是不是殿下说什高兴事儿?”
霍延眸色渐深:“没有。”
他只是觉得,有些谜团似乎越来越清晰。
如果个人见到血和尸体会干呕,那他定不会嗜杀,bao戾。
霍琼点头,两只发髻跟着跳跳。
她揪着霍延衣角,悄悄问道:“小叔,之前听到你和阳乌山叔叔伯伯说话,你是不是想跟他们起走?”
霍延反问:“你愿不愿意跟小叔离开?”
小姑娘茫然:“小叔为什要走?”
他们如今是奴籍,还能去哪儿呢?况且,他们恐怕再也遇不上比殿下更仁厚主人。
想到楼喻轻颤手、惨白脸以及干呕场景,不由夸夸霍琼:“阿琼很勇敢。”
霍琼弯起眸子,“小叔更勇敢!”
她赞完霍延,又赞楼喻仁善。
方才医馆里头,不少庄户都在夸赞殿下,说殿下给庄头家丧葬金和抚恤金,还答应以后养着庄头家,实在让人又感动又心安。
有这样殿下,他们都没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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