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当真如此虐待楼荃?
皇帝思及此,相当不爽。
再怎说,这姻缘都是他牵,楼荃都是他亲侄女。
谢家如此苛待楼荃,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还是自以为摸透他心思以此献媚?
不管是哪种心思,都非皇帝所喜。
连旁侍立总管都捂住嘴。
这谢茂也太不讲究吧?谢家家教委实成谜。
楼喻脸愤怒加后怕。
“他还用玉枕砸脑袋!陛下,谢茂他想杀!”
皇帝:“阿喻慎言!”
他擦擦泪珠,情深意切道:
“陛下,微臣从小和阿姐情谊深厚,阿姐待那般好,不论什好吃好喝好玩,都会让给。
“自阿姐嫁入谢家后,微臣甚是思念,这次终于有机会入京,顺便探望阿姐,未料阿姐竟然瘦成这般模样。
“身为谢家长媳,她穿都是陈衣旧裳,戴都是陪嫁时首饰,全身上下,哪有半点谢家长媳气派!
“微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家家有本难念经。阿姐既然已经嫁人,微臣不能掺和别家之事。微臣只能亲自带阿姐去银楼挑选首饰,就为给阿姐挣个脸面。
抵达宫门口,经黄门郎通报后,相携走向养心殿。
入养心殿,两人就跪下。
回生二回熟,楼喻已经能够熟练行跪拜之礼。
他泪流满面,泣不能言。
皇帝实在惊奇:“阿喻,到底发生何事?”
楼喻敏锐察觉到皇帝情绪,便继续哭诉:
“陛下,微臣第天进城,谢茂就带人当街羞辱。即便再穷酸,那也是楼氏子孙,他不过介白身,凭何能够大放厥词,甚至害性命!”
皇帝暗叹,这谢家做得委实过些。
他还没削藩呢!
就算削藩,这些藩王、世子也都是楼
杀人之罪可不能乱说。
楼喻不依不饶:“陛下,谢茂真要杀!若再住下去,怕是怎死都不知道!还有阿姐,陛下,您忍心看着阿姐在侯府香消玉殒?她可是您亲侄女!”
皇帝第次认真打量楼荃。
这瞧,当真是被惊着。
眼前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却骨瘦如柴,丝毫不见妙龄女子圆润丰腴,宛如干枯老树根,死气沉沉,毫无朝气可言。
“如此倒也罢。可谁知,方才与谢茂发生冲突,谢茂竟说那样番话!”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
皇帝连忙问:“他说什?”
楼喻愤怒难当:“他竟说,若敢反击,他定让阿姐在侯府生不如死!”
皇帝:“……当真?”
“陛下,臣入京以来,实在痛心至极!”
皇帝:“……”
你入京后闹出多少事心里没点数吗!
他轻舒口气,温和问:“可是谁惹你不快?”
楼喻狠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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