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捧酸,便将装着黄金匣子递给楼蔚:“蔚兄,帮个忙呗
宴会散后,楼喻刚踏出殿外,就被众藩王、世子包围。
楼蔚还讲点义气,硬着头皮拦在楼喻身前,好言相劝:“大家有话好好说,阿喻也没说错,京城确实挺好玩。”
谁不知道楼喻没说错话?可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又蠢又没骨气模样。
楼喻捧着御赐百两黄金,无辜反问:“难道京城不好玩吗?”
众人:“……”
他等是诸王主动交出兵权。
他想削弱藩王势力,却又藏着掖着,不愿将心思挑明。
用贵妃寿宴骗诸王、世子进京,又借讨伐叛军之名夺走藩王兵权,这番虚伪做派,着实令人心惊作呕。
在场之人谁能不知?
谢信、杜迁、曹炎皆是推波助澜之人,其余*员皆缄默以待。
“哦?”皇帝起兴致,“懂些什?”
楼喻直白道:“京城物美,景美,人也美。”
“哈哈哈哈,”皇帝开怀大笑,“阿喻确是长大。”
他意有所指:“你若喜欢,尽可在京城多玩几日,朕也送些可人儿陪陪你。”
楼喻面露惊喜:“多谢陛下隆恩!”
无大碍,只是臣提心在口,寒心销志罢。”
又位藩王无力坐下。
没人再敢发言,皇帝眉梢染笑道:“京城风物繁华,定能让诸王与世子玩得尽兴。”
诸王和世子全都低首沉默。
皇帝居高临下,将众人神情全都看在眼里。
唉!庆王怎就生这个草包!
不对,庆王自己就是个草包!
他们唉声叹气离开皇宫。
楼蔚缀在楼喻身旁,忧心道:“阿喻,咱们现在该怎办?”
“什怎办?”楼喻不解,“京城这大,还不够你玩?”
范玉笙不由看向祖父,只见祖父正襟危坐、敛眉垂眸。
范家不是不支持削藩,只是眼下不适合。
陛下纵容叛军,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却不急着平叛,反而只想借此之机逼迫藩王。
实在是……
他不由暗叹声。
其余藩王和世子斜眼: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蠢货!叛徒!气死!
楼喻这说,其余人压根无法再拒绝。
场寿宴始于欢乐,终于沉寂。
虽然皇帝还没正式下令收割兵权,可他将众藩王、世子留在京城,就是种变相威胁。
几乎所有人都愁眉苦脸,唯有楼喻人盯着眼前餐食,神色纯然。
他不禁点名:“阿喻,你可愿在京城多住些时日?”
楼喻:“……”
这就叫上“阿喻”,皇帝可真不讲究。
他起身行礼,眉目俊秀婉然,丝毫不见郁气:“回禀陛下,微臣早就对京城心生向往,四年前因年少,不懂欣赏京城繁华之景,而今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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