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忽听门外有响动,韩昀立刻起身,出门来到廊下。
难不成他们还能忤逆圣意,阻碍韩昀收缴兵权不成?
韩昀捏着酒杯,问:“郭大人怎不说?庆王府兵如何?”
郭濂合上木匣,哈哈笑:“只是觉得,庆王府兵惫懒多年,实在没什战斗力,以后还需韩将军您劳心费神。”
“无妨。”韩昀放下酒杯,扫视周,“怎不见府兵统领?”
吕攸接话:“估计在营中睡大觉呢!”
韩昀问:“郭大人有何见教?”
“韩将军有所不知,”郭濂面色沉郁道,“庆王府兵如今……”
“大人!府外有人送样东西过来!”门外忽有衙役急步而来。
郭濂心头跳,颤声道:“呈上来。”
这是个木匣。
韩昀利落掏出委任状等证明身份之物,郭濂只是粗略扫过,没有看出不对,立刻还给韩昀。
不过他很好奇,怎堂堂个将军,身边个亲卫都没有?
许是这位韩将军喜欢独来独往吧。
郭濂心思闪而过,便专心同韩昀搞好关系。
韩昀来自京城,自恃高人等,眼底带着几分蔑意,基本都是郭濂在讲话,他只是偶尔应付声。
廷派人来接手庆州,世子大权旁落,如今尚未归庆,也不知日后庆州会如何。
怎能不叹句壮志未酬呢?
数日后,韩昀驾马至庆州。
郭濂率官来迎。
正值夕阳西下,韩昀逆光骑在马上,众人看不清他面容,只模糊觉得此人生得英武不凡,不愧是京城来将军。
“韩将军路风尘,眼下天色也黑,不如先歇息晚,明日再去造访庆王府罢?”沈鸿提议道。
掌管府兵符牌在庆王手中,要想收编府兵,韩昀必定要拿到符牌。
只是天色已黑,只能等明日。
韩昀颔首应下。
当晚,他应邀宿在郭府。
郭濂小心打开,呼吸瞬间滞住。
木匣里头放着支发簪和绺头发。
发簪是郭棠,头发肯定也是郭棠!
这是什意思?楼喻人是在威胁他吗!
都这个时候,威胁他有意思?
久而久之,郭濂脸上也挂不住。
他可是州知府,又不是什阿猫阿狗,这个韩昀什意思?
若非还要跟他合作,郭濂才不会受他鸟气。
他不禁将韩昀跟楼喻做对比,突然觉得楼喻虽然强势,但从不会瞧不起人。
“不知韩将军何时与庆王府兵统领对接?”郭濂问。
郭濂拱手道:“韩将军路辛苦,本官已备好酒菜,为将军接风洗尘。”
“有劳郭大人。”
二人寒暄几句,韩昀下马,众人这才看清他样貌。
他生得寻常,身材健硕,跟普通武将没什两样。
郭濂笑道:“不知将军可有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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