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流民分发帐篷时,每个帐篷上都标记号,便于辨认。
他说话和气,神色平淡,陶琨忐忑情绪渐渐减轻,忙不迭弯腰感谢。
出去后,章风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不用太担心,咱们世子殿下最仁善,肯定有希望!”
“嗯!”陶琨狠狠点头。
从方才管事态度来看,这儿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歧视排斥流民
“叫陶琨!”
“什琨?”
“瑶琨琨,是美玉意思。”
“哈哈,没读过书,不怎识字,美玉,听着就是个好名字!”
“那以后有空,教你认字啊!”
来庆州后,陶琨直惶惶不安,陡然碰到个善良温和少年,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根浮木,连忙问:“真能解决?!”
章风点点头:“你不去试试怎知道不行?”
陶琨人生地不熟,便忐忑地问:“娘生病,没钱替她请大夫,这个也能解决吗?”
“你娘病?!”章风惊下。
这下他明白这个小兄弟为什哭成这样。
。”
说话时候还带着哭腔。
他不过十六七岁,长得又嫩,这哭倒让人心生几分同情。
章风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少年,见状不由问:“你怎哭?遇到什事?”
他神情真诚,话语关切,勾得陶琨心中酸涩更甚,眼泪滚滚而落,再也止不住。
“好!”
两个少年并肩来找管事。
自魏思被调到府衙后,这边管事换人,是以前魏思培养出来副手,叫葛峰,人挺机灵,心地也还不错。
章风是木具厂优秀员工,葛峰认识章风,对章风观感还不错。
听到两人来意,他也没立刻给出答复,只道:“你留下名字和帐篷编号,等会派人去核实,待核实后,再向上申请,你先回去等着。”
有孝心人值得帮。
想起自家以前处境,想起阿爹卧病在床,想起阿娘每日辛苦浆洗衣物,再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成为家里顶梁柱,章风横生股义气。
他拍着胸脯道:“你跟去找管事,帮你问问管事,要是你娘真生病,管事定不会不管!”
陶琨睁大眼睛,里面露出几分希冀,他咧嘴笑:“谢谢你!”
“不用谢,既然你跟你娘到庆州,那咱们就是家人。对,叫章风,你叫什?”
章风急:“你别哭啊,是不是撞疼哪里?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就要扯他袖子带他去医馆。
“不是,不疼,”陶琨摇摇头,“、就是忍不住想哭。”
章风见他衣衫褴褛,神色仓惶,便知他定是新来流民,心中同情更甚,低声温和道:
“你先别哭,要是有什困难,可以去找管事说,说不定能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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