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到床上面色憔悴世子。
楼喻笑意浅浅,问:“你站那儿做什?过来坐。”
霍延沉默在他榻前坐下。
“来找什事?”
霍延已知他病因,自然不会真说事儿,但又不能什事都不说,便道:
陈川柏摆摆手:“王妃折煞老朽,老朽为殿下诊治是应该,殿下是咱庆州主心骨,大家都盼着他好呢。”
他这话说到庆王妃心坎里,庆王妃擦掉眼泪道:“陈老有心。”
霍延在野外训练骑兵,不在城中,得知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立刻策马飞驰,直奔庆王府。
楼喻已经醒,正靠在床上喝药。
他病。
脑子发热,烧糊涂,躺在床上连续不断地叫“妈”。
不过他嗓子干哑,声音很浅,没人能听清。
庆王妃心疼地直流眼泪,楼荃衣不解带地照料床前,哽咽难言。
陈川柏替楼喻诊脉,半晌后叹息声:“殿下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哪。”
亲近楼喻干手下,都发现楼喻变。
他比之前更加废寝忘食,朝乾夕惕。
谁来劝都不行。
冯二笔急得没办法,只能每天不断地替楼喻按摩舒缓,照顾好他起居生活。
在他施压下,所有人全都高效完成工作。
“阿琼亲手做几个纸鸢,她托问你,要不要起去踏青。”
初春之际,正是踏青好时节。
冯二笔精神震,连忙附和:“是啊殿下,现在正是踏青好时候,奴也有好久没有放过纸鸢,殿下能不能带奴起去?”
楼喻哪能不知他们心意?
他失笑道:“行,咱们起
“殿下,霍统领在院外求见。”杂役来禀。
冯二笔皱眉道:“他不会又来找殿下商讨军务吧?殿下,您病还没好,大夫说不能多思,要放松,才能好得快。不然奴去问问,要是事情不重要,奴便回绝。”
在冯二笔心里,楼喻身体最为重要,其他事情都要靠边。
楼喻喝完药,将碗递到他手上,微笑道:“没事,让他进来。”
很快,霍延身戎装踏进屋子。
他是亲眼见证庆州城变化,他很清楚楼喻在其中灌注多少心血。
正因如此,陈川柏才格外心疼他。
庆王妃哭道:“也不知道他天天急什,怎劝也不听,都急病。”
“王妃切勿忧心,殿下没有大碍,老朽开张方子,等热退,再用些静气凝神药。”
“好,多谢陈大夫。”
弦绷紧会断,人也样。
楼喻心中紧迫无人能够理解,他又无法跟人倾诉,只能独自承担。
他每晚都会失眠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庆州城今后发展计划。
他必须要保庆州城万无失!
在这样极端高压下,楼喻终究还是没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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