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子有所不知,那些叛军声势浩大,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阿大解释道。
楼喻暗叹,沧州富庶是出名,兵力又不足,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
他问:“那你们逃出沧州后,可有向朝廷求援?”
阿
“先填饱肚子再说!”楼喻吩咐人上几盘饺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不少饺子,咱们起吃。”
阿大俯身拜:“喻世子,您与殿下同食就好,……”
“别废话,坐下吃!”
楼喻声强令,阿大不知怎,下意识就坐下来。
楼喻下马,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
“你怎搞成这样?”
楼蔚抹抹眼泪,“阿喻,你能不能先收留下和阿大?们好几天没吃东西。”
楼喻:“……”
真太惨。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来?!”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
阿大抬头望去。
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清骨秀,贵不可言。
比在京城时,愈加雄姿英发。
何以被夺军权后,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
问:“阿大,阿喻不会忘吧?他不会把丢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担心。”阿大温声安慰,“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楼蔚愁红眼睛。
“可是、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头。
吃着吃着,楼蔚突然掉起金豆豆,最后呜呜咽咽哭起来。
楼喻温和又耐心:“到底出什事?”
“阿喻,”楼蔚哽咽地抹抹眼泪,“沧州、沧州被叛军占,爹和娘还不知道会受什折磨,呜呜呜呜。”
楼喻头脑清醒,问:“沧州被叛军攻袭,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
总不可能连送个信工夫都没有吧?
他立刻道:“快上车,带你们回府。”
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爬上马车。
回到王府,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又备上干净衣物。
两人洗漱完毕,焕然新。
楼蔚忍住腹中饥饿,说:“阿喻,初次登门,得先拜见王爷、王妃。”
楼喻至城门,乍见到楼蔚和阿大,差点没认出来。
这也太狼狈吧!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也就是守门敬业,还去王府通报,否则早就被人赶走。
“阿喻!”楼蔚瞬间眼泪汪汪。
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沧王手里是点兵都没有。
沧州驻军也就千余人,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根本守不住。
沧州官吏死死逃逃,沧王府被叛军包围,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
若非他和殿下幸运,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
阿大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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