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焕心里面有些后怕,幸亏阿临命大,自己走到庆州。
不过他不后悔,要不然现在阿临已经死在天圣教屠刀下。
“世叔,天色已晚,不如你在府中歇上夜,明日再去沧州罢。”
“好!
郭濂望着他,似在回忆往昔岁月。
二人聊许久,方焕终于问道:“两年前写信给你,托你照顾犬子,不知犬子如今可在府上?”
旁郭棠回道:“方临在沧州。”
方焕:“……”
怎又在沧州!
方焕牵着马路来到郭府外。
对郭府门房说:“在下姓方,来自京城,烦请通报声。”
门房应声。
片刻后,青年快步出府,见到方焕,行礼问:“可是方世叔?”
方焕道:“郭世侄,听闻郭兄身体抱恙,特来探望。”
“旧城?”他问,“旧城是哪里?”
武卫耐心给他解释,“这里是庆州新城,你出城沿路往东走五六里地,就是旧城。”
“多谢这位大人。”
方焕礼貌道完谢,立刻离开新城,奔赴旧城。
比起新城,旧城还保留着以前格局,不过街市并不比新城冷清。
观庆赋》和《窃盗》范文载范公。”
“哦!”武卫恍然大悟,“原来你找他啊,可他不在庆州啊。”
方焕诧异:“他怎会不在庆州?”
“他在沧州,”武卫好笑道,“听说沧州知府是他孙子,他当然在沧州。”
方焕:“……”
见他诧异,郭棠便跟他解释事情缘由。
“什?那封信到庆王世子手上?”
“阿临在外漂泊近年才到庆州?”
“阿临在新城搬砖?”
“哦,原来是去跟范知府共事,那就放心。”
“世叔请。”
二人同入府。
方焕虽想问方临事,但毕竟郭濂病重,他得先去看看。
郭濂见到他,有些许激动,只是囿于不能开口,无法表达故人重逢欣喜。
“郭兄啊,咱俩多年未见,再见之时,却已是这番光景。”方焕感慨万千。
没有指示牌,他只好拦人问路。
“啊?你说郭府?你沿着这条街直往前走,往右拐走半条街,再往左拐……”
路人说完,问:“你记住没?没记住再讲遍。”
“多谢,记住。”方焕拱手道谢。
他是工部侍郎,办公时多接触图纸之类文件,空间思维还算敏锐,好心人说遍,他就在脑中规划出准确路线。
他想想,又问:“请问,郭知府府宅怎走?”
方焕来时,先看到就是新城,下意识以为这就是庆州府。
“郭知府?”武卫皱眉,“他在旧城,不过听说快不行,你要是现在去,或许还能见到最后面。”
方焕惊,郭濂快不行?
怎就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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