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开始,霍延就从无败绩。
相信这次,他也定会平安归来。
号角吹响,大军拔营。
霍延深深看眼楼喻,后利落调转马头,从胸口掏出枚白玉戒,放在唇边轻轻吻。
等凯旋。
“好。”
殿内又静默片刻,楼喻才低声道:“定要平安归来。”
霍延捏紧银箸,忽地又放下,起身将人抱住,大步往内殿走去。
“饭还没吃完!”
“不吃。”
楼喻闷闷不乐地坐下,捧着奏疏却怎也看不进去。
某人下朝后就忙着整军去,也不知什时候才能回来。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奏折,不要再想些有没。
批天奏折,直到金乌西坠,才等到霍延回宫。
楼喻没去寿康宫,而是让人在养心殿摆膳,只有他和霍延两个人。
他沉默几息,问:“定国公可愿北征?”
霍延抬眸看他,俊目深邃。
“北蛮扰疆土,臣愿领兵驱逐。”
他想守护这个盛世,守护眼前这个人。
乌帖木善战,朝中虽有不少人才,但这些年大盛安稳无虞,他们没有跟北境骑兵交过手,毫无斗争经验。
年时不时出去剿灭山匪霍延。
霍延是个武将,楼喻不可能直将他拘在京城。
自南部三州平乱后,大盛社稷安定,没有外敌,楼喻便专注于治安问题,顺便给霍延刷刷声望。
而今大盛山匪,见霍字军旗,便闻风丧胆,仓惶逃窜。
十年间,霍延几乎跑遍整个大盛,但每次都不超过两个月。
霍延离京之后,楼喻更
昭庆十年春,霍延率部出征。
楼喻站在城楼上,俯视楼下威风凛凛将士,目光与霍延对上。
切都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庆王世子,他所拥有不过数千府兵。
他站在庆州城楼上,目送霍延前去宜州剿匪。
殿内很安静。
临近离别,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
楼喻余光看到霍延手上玉戒,不由开口提醒:“打仗时不能戴戒指,你到时候别戴。”
“好。”
“可以用细绳挂在脖子上。”
故,此战非霍延莫属。
楼喻深知这个理,只好压下心中担忧,开口道:“那便由定国公担任此次北征统帅,护大盛边疆!”
下朝后,楼喻沉着脸踏进勤政殿。
冯二笔知他心中所想,连忙安慰道:“陛下,定国公征战这多年,肯定不会有事。”
“嗯。”
段衡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定国公经验丰富,骁勇善战,可担此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楼喻当然知道霍延可以,但他有些不舍和担心。
北境不比山匪,这去就得很长时间,若是霍延受伤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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