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便不再问,伸手用药膏替他涂抹伤疤,低声道:“这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楼喻皱起眉头。
霍延哪还敢“忤逆”他,只好躺到旁软榻上。
衣服却依旧紧紧裹在身上。
楼喻立在榻旁,冷着脸道:“掀开看看。”
霍延暗叹声,解开衣襟。
楼喻指着椅子道:“坐下。”
霍延依言坐下,便见楼喻手拿干棉布至他身后。
“已经擦过。”
楼喻撩起他墨发,用棉布点点细细地擦拭,垂眸道:“还湿着,现在是冬天,小心受寒。”
霍延摩挲着无名指上玉戒,心中不断泛出甜意。
氤氲水雾中,楼喻行至池边。
霍延听闻动静,猛地钻进水里,只留张俊脸在外头。
“阿喻,此处湿闷,你快出去。”
楼喻眯起眼,板着脸道:“别遮,看到你身上新疤。”
“就点小伤,早好,你别担心。”霍延温声安抚道,“连血都没流多少。”
报给您。”
众人:定国公你是不是傻,陛下给你这般荣宠你接着就是,干啥还非得忤逆陛下?
楼喻眼底笑意愈浓。
“好,那霍爱卿便随朕入勤政殿,详细汇报北境情况。”
两人径自入宫,留下群人面面相觑。
小麦色肌理上,大大小小疤痕交错重叠,其中道新疤横亘腰际,还泛着淡淡粉。
楼喻面色更沉:“怎弄?”
“战场刀剑无眼,打仗难免会受些伤,这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霍延急忙解释。
他说是实话,确实只是皮肉伤。
是为救人不小心弄出来。
结束战争后,他便重新戴回手上。
两人坐立,静动,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涌动着无言温馨。
擦完头发,楼喻又取来药膏,沉声吩咐道:“去榻上,给你上药。”
“伤都好,不用上药。”霍延柔声道,“知你心疼,可也心疼你。”
打仗不容易,处理政务也不容易。
楼喻自然不信他话,但此时多说无益,便道:“替你擦背罢。”
“不必,自己可以。”
霍延连忙拒绝,他家阿喻手可不能做这些粗活。
男人窝在水里,模样可怜巴巴,楼喻见状只好放弃,转身回到养心殿。
片刻后,霍延穿着宽松袍服,半湿着头发入殿。
薛齐小声问范玉笙:“范相,咱们该如何?”
范玉笙叹笑:“还能如何?自然是回衙办事。”
众人满腹心事去上衙,并不知楼喻和霍延没去勤政殿,反而去养心殿。
偏殿浴池和干净衣物早已备好。
霍延虽然想立刻将人揽入怀中以解相思之苦,可思及身上脏污,不愿亵渎心上人,遂匆忙赶去偏殿梳洗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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