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厉害吗?”
贺行喉咙哽咽厉害,就好像千万种情绪从身体里面涌出来,想要借由语言来表达,于是都被堵在喉间。
“你很厉害
明明心里是有确定答案,可是见到何欢那刻,贺行反而变得不自信。
在何欢心里,那个击救下21号战舰人,到底是关城,还是他?
“嗯,怎忽然这问?”何欢放下手中事情,站起身来,走到贺行面前。
他手指拨下贺行汗湿额发,唇上笑容让这片灯光都变得柔软。
“就想知道。”贺行说。
“嘿!贺行!慢点!”
贺行什也听不见,什也看不见。
心血凝结,明明在奔跑他却感觉不到空气流动。
他其实和何欢样,心底最深处某个东西直被封闭在闷热舰舱里,紧绷到忘记恐慌,用所有感官去迎接死亡到来。
他们都没有真正回来。
喜欢何欢看不透底感觉,不喜欢他接近自己所有方式。
可何欢却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他是谁,点点给他需要切,包括安全感。
何欢并不是碰巧去看那场比赛,也不是碰巧发现他驾驶战舰实力,而是他直都知道。
明明让舰队把他召回,他就会直陪伴在何欢身边,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同生共死。
但是何欢没有。
何欢像是想到什好笑事情,低下头眯着眼睛笑下:“怕说实话,你不相信啊。”
“信。”
你说什,都相信。
“你。”
何欢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贺行早就期待着那个答案,他也许真分辨不出何欢说是什。
贺行路狂奔,他要去不是何欢寝室,而是真正出口。
当他打开何欢房门,气喘吁吁,何欢正在整理着内务,把贺行T恤叠好,头顶白色光穿过他眼睫,坠落在他鼻尖,他低着头样子,很温柔。
“怎?”何欢抬起头来,看见贺行奔跑得头发乱,额角还有汗水样子,忍不住笑,“你说你是不是吃太多超过餐厅份例?”
贺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呼吸恢复,他喉咙滚动下,自己竟然有点紧张。
“何欢,你有没有崇拜过什人?”贺行看着何欢眼睛,很认真地问。
个人等待着另个人敞开心扉过程是煎熬而孤独。
可是何欢选择沉默。
贺行知道这是为什,因为何欢旦说出来——“你曾经救过,而直在找你”,他就会心软,就会把陪伴着何欢当成自己责任,把保护何欢当成对关城补偿。
何欢看透这切,所以选择独自承受。
贺行再要塞里奔跑着,差点撞到好几个要塞里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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