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追着
只小海龟，直用嘴巴去顶它。大概是自己神游
时候总没有好结果，遇到
个比自己弱小，就总想要欺负它。那只小海龟拼命地要躲开，直游上海滩。海滩是它避难所，却是地狱。”
那刻，夏致已经确信自己猜想，也确定叶粼所说他第次看见夏致是在什
时候。
“死过很多回，感受过拦腰身体被咬断痛苦，看见过自己血液在水里漂散开，像层巨大红色雾，只有这次躺在沙滩上，那慢那慢地感觉自己身体部分点点失去。第次觉得太阳那可怕，沙滩那干。为什不能让死得快点？特别想要醒过来。在心里求着妈赶紧到房间里来把叫醒，不想睡。”
夏致心揪起来，他想象过叶粼所谓神游会是怎样种感受，却忘记，在那个世界远没有人类世界温柔。
“然后有个小孩儿站在面前。他穿着白色背心，还有深蓝色沙滩裤。记得他低下头来看着样子，他摸脸，拍掉身上沙子。他把抱起来，傻乎乎地就
“你每次神游，都去哪儿？”
“很多地方。有时候是养在玻璃缸里小金鱼，有时候是商场里被小朋友捞起来又扔回去锦鲤，有时候是海里面小鱼小虾，偶尔能雄壮地当回蓝鲸。”
“那海豚呢？”夏致又问。
“有啊。”
叶粼侧过脸来，看着夏致。
以叫醒……”
“你怎知道那早就出来？”
夏致坐进车子里，靠着车窗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叶粼，目光里带着审视意味。
叶粼先是微微愣，然后笑。
“你觉得海豚智商和人类比，是个怎样程度？”夏致又问。
“每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只海豚……都会觉得很高兴。小金鱼是圈养在玻璃缸里，锦鲤是被人观赏，小鱼小虾注定要被吃掉，哪怕是庞然大物蓝鲸，也避免不被绞杀命运，背上也会有道有道深得快见骨头伤痕。”
夏致沉默，手指下意识扣紧。
他知道，神游对于叶粼来说并不是超能力，相反是痛苦来源，是失控。
“只有那次，变成只小海豚，对自己说反正最后结果，要是醒过来，要被吞掉撕咬流血，成为食物，不如洒脱点想怎玩就怎玩。”
“然后呢？”
他神情有些冷，看起来就像个严肃考官。
“六到七岁孩子啊。”
“你觉得六到七岁孩子，有没有那种假装被其他小朋友撞伤，来引起别人内疚同情心机？”
叶粼唇角微微勾起来。
“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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