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表现还可以。”郁离高傲地宣布:“就给你个机会。”
谢翡心中喜:“那转正吗?”
郁
阿离。
那晚以后,谢翡每每想到那个梦,都会很心虚。
他不知道梦里庚辰去哪里,很有可能就如姬滕所说魂飞魄散,那被留下郁离有多可怜,他不敢想。
非常有代入感谢翡,主动将庚辰锅扣在自己头上。他心虚,就会加倍对郁离好,可以说千依百顺,以至郁离心生怀疑。
“你是不是做对不起事?”郁离双手环胸,审视着谢翡。
“哥!”谢翡下子扑在郁离身上,后者登时清醒,当即指控:“你不好好补觉,又跑来勾引!”
若以往听见这种话,谢翡只会无奈又好笑。但此时此刻,他却鼻头微酸,咬紧牙关克制住情绪,定定神说:“想和你起睡。”
“不行!”
“就要!”
郁离撑起上身,色厉内荏地呵斥:“休要放肆!”
珠子就此碎裂,它绝望地探出爪子,试图抓住唯念想,忽地灵气四溢,袅袅白雾升腾,四周遍地花开,草木繁郁,造化出处仙境。
朦胧中,三道人影若隐若现。
当雾气散尽,偷猎者如同见鬼般惊声尖叫,却被娇美女子撕裂双腿,扔在山林中,任其自生自灭。
此后,三人下山,遁入尘世间。
他们建起座客栈,而郁离则辗转于各个城市中,当过厨子、唱过快板、卖过字画,做过打手……他不断变换着身份,累积无数财富和人脉,直到有天,他见到个人。
“没、没啊……”
郁离不信:“那你怎对那好?”
谢翡狡辩:“以前对你不好吗?”
郁离眯着眼,沉思片刻后,忽然做明悟状:“你是不是想转正?”
“……是吧?”谢翡觉得这个理由还行,索性认下。
但谢翡已经绕到另头,掀开被子,跳上床。
“……”
郁离兀自生会儿闷气,又舍不得赶谢翡下床,只好憋气地躺下,报复性地搂紧谢翡,警告说:“不许动手动脚,给安分守己点。”
谢翡忙不迭点头,在郁离监视下乖乖闭上眼睛。
等耳边呼吸渐渐平稳,谢翡复又睁开眼,凝望着郁离熟睡侧颜,无声地念出个名字:
“你是谁?”郁离背对晚霞,居高临下地问。
那人回答:“谢翡。”
谢翡从梦中惊坐而起,心里空落落,仿佛失重般。接着,细细密密疼痛自心脏蔓延,切割他皮肤,锯锉他骨骼,他忍不住闷哼声,抱着身子蜷缩成团。
等疼痛稍有缓解,谢翡翻身跳下床,赤着脚冲进隔壁房间。
由于动静太大,郁离被吵醒,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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