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说——所有的事都和彩夏有关,为什么?
「难不成彩夏和这件事牵扯那么深吗?因为……」
「你、你不要一直和我说话。」
爱丽丝的回应混杂着牙齿
「你才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咧!当然是因为担心她呀!因为彩夏是我的……!」
「你的……?」
「我的——」
声音哽在喉咙出不来。彩夏是我的什么?朋友?用这个名词真的贴切吗?如果贴切的话,为什么我梦中的彩夏表情却那么悲伤呢?不,那只不过是梦而已吧?真的是梦吗?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混乱了。
爱丽丝站了起来。「砰」的一声,将布偶按在我肚子上。
「喂,彩夏人呢?至少告诉我她是否没事?」
「我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在进行解谜的过程都和彩夏有关。等结束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像这样拐弯抹角绕半天!」
该相信爱丽丝才对啊。」
听到这句话,我才勉强将快要爆发出来、环绕在身体周围的激动情绪给吞下了肚。
为什么爱一丽丝不马上告诉我呢?该不会彩夏出了什么事吧?满脑袋充满着不吉利的想法,边想边骑车回家。
当然,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
「无法以言语表达,那也是一种答案。走吧。今天可能会经过不少没有屋顶的地方,我想早点结束这件事。」
虽说已经接近五月底了,但在早晨时分骑车还是满冷的。仅管爱丽丝的体温在我背后还隔着一只布偶,感觉却格外清楚。
经过桥的时候我回过头询问:
「这样就能结束一切了吗?」
尼特族侦探身穿丧服的时候——也就代表所有死者的言语会复活、并透过他人代言,同时借着伤害生者而恢复名誉。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谜团将透过爱丽丝之手而获得解答。
「你不要用像殭尸一样凄惨的脸色鬼吼鬼叫,如果你因为贫血而昏倒我会很困扰。难不成你都没睡觉?」
「睡得着才有鬼!」
「你真的那么担心彩夏吗?」
不知道为什么,尼特族侦探从薄纱的阴影下以诚挚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关心彩夏?」
隔天清晨五点半。
远望着右手边东方即将破晓的天空,我将脚踏车骑进了大楼间的小巷子。彻夜未眠的脑袋瓜昏昏沉沉的,太阳明明还没有升起却觉得天空非常耀眼。
紧急逃生梯最下方的阶梯,有个娇小的身影蹲坐在那。是穿着丧服的爱丽丝。
「没想到又得再次靠那名叫脚踏车的原始时代野蛮交通工具。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没办法。毕竟这次已经决定不接受宏仔的协助了。」
爱丽丝以黑色薄纱遮住铁青的脸,声音略微发抖。膝盖上的小熊布偶已经被压扁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