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而且是看不见的。
「……所谓的思绪,是很不确实的东西。」
轻声说出的话语,随着冷气滚落在我的膝上。
「若只是在思绪的框架内,即使矛盾的事物也可以并存。然而我也知道,当这些事物直接反映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将会产生多大的扭曲和疼痛。你也是一样。当彩夏什么都不说就想离开这世界时,只是茫然地接触着那种思绪的你,最后又变得如何呢?」
因为这句询问,我被拉回了那段令人感到辛酸又心寒的日子。
什么都不说就从学校屋顶跳下的彩夏,彷佛心被撕裂、好几天都只能独自惆怅的我。
「……可以调查……吧?」
黑发飘了起来。艾丽斯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只要艾丽斯有意,就算第四代没有委托,借助阿哲学长、少校和宏哥的力量还定可以调查出所有发生在第四代和炼次哥之间的事,对吧?」
「当然可以。但那样又如何?」
「为什么你不那么做呢?」
……」
「你这项推测也无法成立。若真是如此,柳原会早就该寄写着『把工作还来』的威胁信给平阪帮了。」
我再次交叉双臂沉默不语。我推测的枝叶,一根不剩地被折断了。
…坦么说的话……炼次哥并不打算阻止活动本身的进行,是吗?「
还是说就让它进行,在活动当天——引发甚至有伤亡者出现的重大事件?
而将我的心再次缝合的,是明老板做的冰品、阿哲学长的拳头,还有——
艾丽斯的话语。
「所以才需要话语。」
话语和我的思绪重迭在一起。
「话语确实到一种残忍的地步。它会将现实给切开,使它变成一组切面,让矛盾无法存在。所以话语才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你想对我说应该那么做才对吗?」
「不是啦……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只是想从你口中听到确实的理由。」
因为是尼特族、因为身为侦探的矜持……就因为这种理由而置之不理吗?
明明一眼就看得出她心里是感到痛苦的。
艾丽斯抓起堆积如山的布偶其中几只,压在单薄的胸前,城墙开了一个洞,冷冷的风吹进我俩之间。
那个人想破坏的东西——是第四代累积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那东西绝不会是这场活动,或是活动企画公司如此而已。第四代的「面子」——花了很长时间才建立起来的,是——信用吗?
「这些也只是推测。贸然决定是非常危险的。况且……」
艾丽斯仰望着背后成排的荧幕,以自嘲的语气说明:
「我们并没有接受委托。我只能将手指放在棺材盖子上然后蹲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不可能到来的黎明而已,」
我坐在寝室和走廊的交界处,抬头望着侦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