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利文脱力般,将脑袋靠在尼奥身上,手里面抱着那只标本框。
“……想,爱上他。”
短短句话,似乎是寻找太久答案,终于尘埃落地。
“他不是你喜欢类型。”尼奥低下头,看着欧利文轻轻颤动肩膀皱起眉来。
“很想他。”
尼奥后退步:“你该不会怀疑是送吧……可没有这浪漫情怀送花给你……”
“那送这个标本给人是谁?”欧利文盯着尼奥眼睛,不给他逃避机会。
“……怎知道……你看寄件人那栏啊!”尼奥仰起头,欧利文气势压迫得他不断吞咽口水。
“没有名字,所以等着你来告诉那个人是谁。”欧利文声音沉冷下去,仿佛如果尼奥不说真话,他是不会罢休。
“这个世上还有谁知道冬天里红色康乃馨对你意味着什吗?”尼奥再继续向后退,脑袋已经贴在墙面上。
力拍打着尼奥房门。
“尼奥——尼奥·兰登!”
“干什!”尼奥记不情愿地打开房门,他刚才正在过关,被欧利文这惊,又要重新来过。他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找过个地方住,自从戴维走后,欧利文越来越神经质。
“这个字迹你认不认识!”欧利文将那个包裹单伸到他面前。
尼奥向后退两步,眯起眼睛:“字迹……有点熟悉……是今天那个包裹吗?”
“他经常在卧室里吃垃圾食
“那就要看你对谁说过。”欧利文手撑在尼奥耳边,闭上眼睛低下头,“告诉是谁……是他吗?”
尼奥叹口气,“你心里面‘他’是谁呢?怕说出那个人名字,如果他从来都不在你心里面,你会失望。”
“……是戴维吗?”欧利文犹豫很久,终于念出那个名字。
他声音很轻,就像黑夜中飘落在窗边雪花。
尼奥叹口气,伸手拍拍欧利文肩膀。
“红色康乃馨……冬天里开放着红色康乃馨……”欧利文表情是复杂,悲伤而喜悦,“这是他讯息对吗?他原谅吗?”
尼奥瞬间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保存着康乃馨标本框,“是戴……”
意识到什,尼奥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抱紧自己老朋友,“是,这当然是他传递给你讯息,你再也不用为他死而歉疚,他直关怀着你,怎会希望你痛苦呢?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冬天里送给你红色康乃馨,你就会原谅你自己……这多年……”
欧利文直低着头,肩膀颤抖着。
他忽然猛地推开尼奥,厉声道:“撒谎。这个并不是巧合,为什有人会送这种不值钱东西?而且偏偏是康乃馨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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