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
按工会主席那老菜帮子
说法，自己是垂涎顾曲美貌。
说实话，顾老板确实漂亮，美得带有
股仙气，是人间难得见清正端雅。
可是陆行舟自己知道，吸引他前来，是顾曲身上种奇诡气息，无关风月，却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即便被他几句话挑得满脑子都是石饮羽，陆行舟也没有站起来告辞，他无意识地把玩着那只茶宠，琢磨起当年石饮羽手上血债。
“……”陆行舟感觉像吞
万只苍蝇。
这顾老板真不愧是知名瞎子，俨然对陆行舟尴尬毫不知情，还在那里脸无辜地继续往他胸口捅刀子：“是不是
说错话？举这个例子，只是因为那人前段时间刚刚出狱，还进贵单位，便想着举个身边人例子，更好理解些……”
陆行舟想把那万只苍蝇塞他嘴里去。
“难道陆组长和山部魁首有什
瓜葛？”
“……”
，紧皱眉头舒展开来。
顾曲手提起执壶，往茶盏中点入沸水，另只手拿着竹筅飞快地击拂，不会儿，茶汤中涌现出细密白沫，紧紧咬着盏沿，盛在黑釉茶盏中，如疏星澹月，美不胜收。
盏茶放在面前，陆行舟睁开眼睛，这俗人端起茶盏，口饮尽，连咂嘴都没有，直愣愣地问顾曲：“藏狐说荆丛亲手杀白灵犀，可是荆丛堂堂个理事长，用得着亲自动手？”
顾曲早知道这俗人德行，便没纠结他牛饮行为，轻声道：“或许白灵犀战斗力太强，别人杀不？”
“跟那个荆丛接触过，没觉得他战斗力有多强。”
——杀前任
“若果真如此，那确实不该提及，实在抱歉。”
“你特见好就收吧！”陆行舟终于爆发，没好气地说，“说你不知道跟他瓜葛，谁信？不就是没夸你茶好喝吗？用得着这睚眦必报？现在夸行不行？你顾老板点茶好，点茶妙，点茶水呱呱叫！够吗？”
顾曲被他顿抢白，面色如常地理理腿上藏青色毯子，细声细气道：“陆组长真是性情中人。”
“……”陆行舟现在觉得这个宁静茶室点都不风雅，也没有禅意，更不是心灵绿洲，反而像是给自己搓火来。
那自己三天两头跑来搓通火，究竟是图什？
“你觉得这不合理？”
“你觉得合理？”
“确实不怎合理，”顾曲道，“上位者大都不必亲自动手，听说当年山部魁首审判时候，除杀前任魁首之外，手上就没有别什明确血债。”
陆行舟顿顿，干巴巴道：“以为你们聪明人都懂得看破不说破道理。”
顾曲惊讶地问：“什？只是举个例子，有什不妥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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